一個人,一條狗,一盞燈籠。
他們屬于三個勢力,彼此敵對卻又合作著,共同構建祭壇,舉行古老的儀式,召喚出了一幅神秘的地圖。
他們靜靜地坐著,閉著眼睛不說話,直到祭壇上的血色地圖一閃,上面出現了一株三葉草的影子時,都身子一震,睜開了眼睛。
“獻祭了一城的血食,草大人終于出生了。”白燈籠發(fā)出幽幽的聲音,它是一個燈籠,卻長著人類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非常怪異。
黃毛土狗沒有說話,眼睛卻露出了非常激動的光芒。
白光籠罩的人緩緩嘆道:“又一個詭異出生,不知又有多少血食要死去!”說罷,雙手合十,長誦了一聲佛號,聲音充滿了悲天憫人的感慨。
他是一個和尚!
白燈籠晃了一下,發(fā)出陰森森的笑聲:“少在這里假惺惺,這座城池不就是被你們大佛寺的人屠戮的么,人類有時候比我們鬼怪還可怕?!?br/> 和尚搖頭,聲音還是那么慈悲,緩緩地道:“他們不是人,他們是苦命的血食,貧僧的師弟超度他們去了西天極樂,從此擺脫血食的命運,去做真正的人,那也是功德一件。”
“然,他偷走了我們的鎮(zhèn)寺之寶,此乃大過,貧僧一定要擒他回寺,拿回鎮(zhèn)寺之寶,希望兩位莫要食言,幫助貧僧找到他?!?br/> 和尚說完,又是一聲長長的佛號,散去了身上的白光,露出一張悲世憫人的臉,仿佛得道高僧一樣。
然而,整個青城,數十萬人的生命,在和尚的口中,卻認為他們不該為人,而是血食,被殺也是一種福氣,更是一件大功德。
遠處,蘇三聽得直冒寒氣。
這完全是一個妖魔一樣的血和尚,開口閉口都不把人命當一回事,而屠殺這座城池的不是詭異,也是一個佛門和尚,這出乎蘇三的意料,心中震驚又憤怒,顛覆了佛門在他心中的形象。
“我釋放了污染源,讓全城死尸復活,也沒有找到你的師弟,他屠戮了整座城池來療傷,想必傷勢恢復后已經逃走了?!卑谉艋\回應。
這時候,祭壇上的血色地圖更加清晰了,映照出一幅清晰的場景。
那是一片植被茂密的山林,滿地枯黃的落葉,幾個砍柴人在捆綁柴禾,旁邊幾個孩童在林間嬉戲打鬧,不遠處的山腳下,是個小村莊,有人影結伴而行,拉著耕牛從田地歸來。
這時候,一塊石頭咔擦裂開,流出了鮮紅的血漿,一株三葉草沐浴著血漿冒了出來,吐露血色的嫩芽。
邪草出血石,大兇之物。
風吹過,三葉草輕輕的擺動嫩芽,林間的砍柴人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眼神茫然的站了起來,拿起鋸子一下又一下的鋸斷了自己的脖子,鮮血迸濺,他卻沒有任何知覺,直到最后撲通倒地而亡。
幾個嬉鬧玩耍的孩子陡然身子一僵,靈動的雙目變得無神,臉上還帶著笑,卻撿起了地上的斧頭,朝著自己的腦袋砍了下去…..
風吹過山林,樹枝顫動,吹入了山腳下的村莊,頓時世界靜了下來,人們紛紛走出房間,拿起鋤頭,鐮刀,或錘子,雙目無神的自殺在了院子里,耕牛甩斷了韁繩,猛然撒蹄狂奔,一頭撞在了一個磨盤上,鮮血飛濺,也倒在了血泊里…..
這是一種恐怖的情景,三葉草出現,風吹過,生靈相繼自殺。
…..
祭壇外,白燈籠激動的喃喃自語:“草大人終于出生了,展現出了它身為詭異的非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