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擺了一桌酒席答謝陶淵救了魏子規(guī)的命。雖不想請珍珠,但珍珠身份貴重,這酒席也有她的一個位置。
還是坐在南宮敬這個主人左手邊,屬于貴客坐的那個位置。挺礙手礙腳礙鼻礙眼的,以至于南宮敬全程沒怎么吃。
南宮敬敬了陶淵一杯。
陶淵回敬,道:“客氣了。”
珍珠胃口頗好,吃完了雞腿吃鴨腿,吃完了鴨腿又把整條魚解決了,魚眼都沒放過。
她見座上的人都在看她。
她自認為她的餐桌禮儀還是很好的,應(yīng)該沒失儀之處,估計只是被她的食量驚到了。
珍珠笑道:“勿見怪,實在是我在古月教那幾日的伙食,誒——連我這種能吃苦的,都一言難盡啊?,F(xiàn)在脫了險,總要好好補償一下的?!?br/> 南宮瑜笑道:“能吃是福。”
珍珠點頭:“我頗為認同這句話?!彼秸浜N冻缘茫I時饅頭包子也吃得,不像魏子規(guī),嘴刁,在古月教那幾日他雖沒叫苦,但估計是比她難熬的?!霸趺床灰娸掖浣憬??她可是大功臣,沒她最后射出的那箭,我和魏子規(guī)已經(jīng)死了?!?br/> 曹萍也笑,只是笑得不太自然:“她,身體不舒服?!?br/> 珍珠好心道:“既是這樣,這一桌子大魚大肉的,端些菜給她吧。”
曹萍道:“我已經(jīng)讓人給她端去了?!?br/> 長生聞言就不再說什么了。酒足飯飽后,她和魏子規(guī)回房休息,吃得有點點撐,她習(xí)慣性的要揉一揉肚子,發(fā)現(xiàn)腰上錢袋沒了。
這可是剛和陶叔叔借的銀子:“我的錢袋呢?”
魏子規(guī)記得她吃飯時,他還看到:“是不是落在吃飯的地方了?”
珍珠道:“極有可能?!?br/> 她急忙回去找,剛借的銀子,丟了可就要捶胸頓足了。
珍珠走到半路,聽到了爭執(zhí)聲,她嚇了一跳躡手躡腳躲到一旁。魏子規(guī)心想她現(xiàn)在是做賊么,賊頭賊腦的。
珍珠聽到南宮瑜責(zé)怪的話語:“那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她好不容易平安回來,讓大家都過幾日安生日子吧,不要再那般刻薄的待她?!?br/> 曹萍冷笑:“我刻薄。明明我才是你的結(jié)發(fā)妻子,綠滟才是你的女兒。你有妻子心里卻想著別的女人,你有女兒卻想著那來路不明的野種,誰過分?!?br/> 南宮瑜道:“就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瞞你。成親那日我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你答應(yīng)過我,即便日后有了你的親生孩子,也會一視同仁??墒悄阕隽耸裁矗棵髦拦旁陆淌悄敲次kU的地方,你還是把我支走,讓那孩子以身犯險?!?br/> 曹萍道:“那是爹讓她去的,不是我?!?br/> 南宮瑜生氣道:“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推到爹的頭上,我知道那是你攛掇的。爹不知道那孩子的身份,你卻是清楚的?!?br/> 曹萍落淚:“是,是我攛掇的。你成親那日確實什么都說清楚了,你不用提醒我我不是你最愛的那個人。若不是爹讓你娶我,你是不會和我成親。我是答應(yīng)過要一視同仁,可是你也說過不會厚此薄彼,你做到了么?”
曹萍反問:“我會這樣,難道不是你食言在先么?府里哪個不在偷偷說你對一個下人都比對自己女兒好。她生病了你親自照料,綠滟呢?綠滟生病你在哪?你在給那下人過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