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交流一下音樂嘛,多多交流音樂鑒賞能力才能提高。何況不是還要找你舅舅么,怎么都是要進去的?!闭渲樽屗判?,“我不是愛亂吃醋的人,我們兩一塊逛。”
魏子規(guī)對她笑了笑,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能麻痹人的神經,跟麻醉藥功效差不多,魏子規(guī)直接把她拖走了。
珍珠喪著臉想他怎么就不按套路呢?
魏子規(guī)和珍珠坐在院里等。
珍珠心里有好多抱怨的話,但也只敢在心里抱怨。
要是在畫舫里等多好啊,有美人有美酒還能點歌。現(xiàn)在卻坐在院子里,抱著一碟花生米,吹著冷風等。
南宮瑜回來了。
魏子規(guī)起身喚道:“舅舅。”
南宮瑜笑道:“子規(guī),公主,是在賞月?”
黑漆漆的,哪有月亮啊。珍珠道:“子規(guī)的舅舅,我們上街的時候看到你了。”她提醒,“畫舫?!?br/> 南宮瑜眼神躲閃,去了那種地方還被晚輩瞧見,他實在羞愧。
魏子規(guī)道:“舅舅向來潔身自好,南宮家家規(guī)森嚴,是不許出入那種地方的。舅舅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南宮瑜面露苦笑,讓他們進書房說。
珍珠掰開花生殼,默默吃著花生。她雖和魏子規(guī)訂親了,但畢竟沒嫁給他,南宮家的事她不太好問,還是等魏子規(guī)先開口吧。
南宮瑜搓著手,艱難的開口:“子規(guī),只怕這次南宮家的祖業(yè)保不住了?!?br/> 魏子規(guī)道:“您慢慢說,是怎么回事?!?br/> “你外公給人作保,向一位姓田的商賈借了十萬兩銀子……”南宮瑜欲言又止。
珍珠心想得了,她幫他接下去吧,畢竟這種劇情大同小異:“肯定是借錢的人還不上銀子,債主就找到擔保人了?!?br/> 所以說銀子多重要,沒銀子寸步難行,哪怕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人,都不能沒銀子的。
南宮瑜點頭:“曹家與南宮家是世交,兩家又是姻親。曹老爺子說需要銀錢周轉,他既開了口,你外公向來重兄弟義氣,不可能不幫這個忙,只是沒想到是這個結果?!?br/> 魏子規(guī)問:“還欠多少銀子?”
南宮瑜低頭,身為長子,是他無能:“六萬兩。”
珍珠心想原來又跟這位舅母有關,她繼續(xù)掰花生:“南宮家看著家大業(yè)大,怎么會六萬兩都湊不出來。”
南宮瑜慚愧道:“我不擅管賬,從前子規(guī)的母親未出嫁時賬目由她來管,之后便是萍兒在管。我和父親從不過問生意上的事。半年前萍兒擅自提了一大筆銀子說是做生意,結果貨在半路被水寇劫了,血本無歸。”
珍珠本想著打通晉城和梁城之間的生意線,交通運輸方面可以選水路,船只裝載的量大,費用低。沒想到這里有水寇。
珍珠道:“那看來走水運不是很安全。自然災害,人為意外,不可控因素有點多。”
魏子規(guī)斜她一眼,話題偏了:“舅舅不必擔心,你我是一家人,剩下的銀子我來想辦法。”
南宮瑜知魏子規(guī)有心,很是欣慰,只是……“明日傍晚就是期限,先前已經請?zhí)飭T外通融過一回,他未必會愿意讓我們推遲還債。我去畫舫是想找?guī)孜慌笥呀栊┿y子,可是他們也有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