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知道為什么要請她吃飯了,她算是苦主,想勸她撤訴不追究了是吧。
珍珠道:“我管他什么蔥什么蒜。太守,難道我長得像營養(yǎng)不良吃不上飯么,一頓飯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看那淫賊今日那囂張嘴臉,估計也不是頭一次犯了。這種行徑都是縱出來的,不會之前也是這么請?zhí)卮笕藥兔μ幚淼陌?。?br/> 太守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珍珠清了清嗓子:“還是說只是他這回倒霉遇見的是我,這才勞煩太守出面,若遇上事的只是無權(quán)無勢的姑娘,那就用勢壓人,用錢砸人,飯都省了?!?br/> 太守被珍珠懟得開始結(jié)巴了:“下官……下官也知那田聰罪大惡極罪有應(yīng)得,原也不想幫他來打攪公主,可田員外說愿意捐出全部的家底只求換他兒子一條活路?!?br/> 珍珠往前傾過身子,打聽道:“他家底有多少?”
魏子規(guī)在一旁聽著,重重的咳了一聲。
珍珠抿了抿嘴,她不過是好奇嘛,又不是真的見利忘義:“我的意思是家底再多也沒用,看太守大人的態(tài)度,那淫賊不止是意圖輕薄我未遂這一條罪,要是都翻出來……我要是太守大人,就趕緊的,該如何判就如何判。要是等我回了晉城,跟皇上提起,或許事情就不會這么容易解決了,牽扯的可就更廣了?!?br/> 太守被她的話嚇走了。珍珠猜想估計是平日沒少收那位田員外的好處,也幫田聰遮掩了不少惡行,現(xiàn)在趕去“處理”了。
酉時。
城墻上的警示鼓被敲響了,砰砰砰砰,鼓聲密集,響徹云霄。
珍珠正和魏子規(guī)用膳,聽到鼓聲停下了筷子。陶淵大步流星,從外頭進來第一句就是要送珍珠和魏子規(guī)離開。
魏子規(guī)冷靜的道:“若不是突發(fā)了什么狀況,定不會擊鼓提醒全城戒備?!?br/> 陶淵道:“是水寇?!?br/> “水寇?”珍珠想著孫名海說過那些水寇專打劫商船神出鬼沒,幾次圍剿都沒抓到,“這里抓水寇都擊鼓么?”
若是,那她知道為什么打擊力度這么低了,這是在烘托氣氛,還是提醒人家趕緊跑?能抓到人才怪呢。
陶淵道:“是水寇揚言明日傍晚之前若不放了田聰,便要攻城?!?br/> 珍珠詫異:“孫名海不是說那是幫烏合之眾么,要攻城?他們有多少人?”
陶淵方才在太守府想要查細作的事,正好聽到了守城的士兵稟報城外的情況:“怎么也有四千人?!?br/> 四千!珍珠想著這么多人已經(jīng)是地方隱患了,跟幾十賊匪聚眾滋事不是一個概念。
這個太守是糊里糊涂對自己管轄的地方情況真是一無所知,還是愚昧到以為自己能擺平故意不報?
魏子規(guī)皺眉,他知當今圣上知人善用,陶淵能做到掌管宮中禁兵的金執(zhí)吾,除了武功高強,還有很高的辦事能力:“想必陶大人已讓人去查過田員外和田聰了吧?”
陶淵道:“田政已不知所蹤,田府的銀票地契也統(tǒng)統(tǒng)不見。田聰還在牢里關(guān)著,獄卒對田聰用過刑,他死活不承認和水寇有關(guān)系,看他的樣子倒也不像是說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