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好久不見。
蕭子魚笑,卻沒有立即回應(yīng)崔明秀的問候。
場面有些尷尬。
崔明秀又說,“七小姐你也是來猜燈謎的嗎?”
她說完后,便走到人群里,牽起蕭子魚的手,神情親密無間,“正好,我也有些累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崔明秀的一句話,惹的看熱鬧的人們又迅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敢來猜薛家的燈謎,是真有本事,還是來湊熱鬧的。
不過,穿著月白色斗篷的小姑娘身形纖細(xì)嬌弱,看著比崔家小姐更年幼一些。
她當(dāng)真能猜出來嗎?
他們都十分好奇。
“這些花燈不好看!”蕭子魚聲音柔柔軟軟,像是剛出生的貓似的嬌嫩。
站著觀看的人,有幾個已經(jīng)笑出了聲。
果然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啊。
來這里猜燈謎的人都是為了銀子,誰管花燈好不好看?只要銀子多就行。
想看精致的花燈,便應(yīng)該等元宵節(jié)去京城,而不是這個時候來姑蘇。
有人起哄,“小姑娘不敢猜就算了?!?br/>
“這可是薛家的花燈,放棄吧小姑娘!”
“我還以為又是一個和崔家小姐一樣的才女呢,原來……不過如此??!”
崔明秀聞言,得意的笑瞇了眼。
蕭子魚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她再清楚不過了。
若是比劃武藝,她的確不如蕭子魚。但是,在學(xué)問上她卻比蕭子魚高出一大截。
尤其是今日……
崔明秀的目光在薛家掌柜身上掃了一圈,然后和掌柜的視線相接。
彼此露出一絲笑意。
她能猜出這么多的燈謎,其實也有是原因的。
畢竟,這可是薛家,不是普通的商人。
薛家的掌柜上前,他笑的和善,“小姐若不喜歡這些花燈,我這里還有一盞好看的!”
他說完,便伸手指了指商鋪里最深處的那一盞。
那是一盞瑩質(zhì)晶瑩剔透、光彩奪目的琉璃燈,清如冰玉壺。
它藏在商鋪的深處,燭火卻明亮璀璨。
其它的花燈在它的對比下,立即黯然失色。
“是薛家掌柜身邊的琉璃燈!”
“什么琉璃燈啊,這是五十兩銀子?。 ?br/>
“這可有意思了!”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談?wù)摰穆曇粢彩莵y糟糟的,甚至連不遠(yuǎn)處的商鋪的伙計,都特意湊過來看熱鬧了。
薛家自從參與花燈會開始,能在這里猜對燈謎拿走銀子的,那都是大有學(xué)問的人。
今年倒是有意思了,先是出現(xiàn)個小姑娘,連續(xù)猜對了八盞花燈的燈謎?,F(xiàn)在又來一個小姑娘,居然想猜掌柜身邊的那盞燈上的燈謎。
從前,可是從未有人猜對過這盞琉璃燈的燈謎。
薛家給的彩頭,也從二十兩慢慢的漲到了五十兩。
還有人說,這燈謎是薛家祖上那位探花郎所寫,所以不是狀元之才肯定猜不出來。
一個閨閣里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狀元之才?
“這盞燈啊,還行吧,值點銀子?!笔捵郁~說。
她沒有說燈好看,而是說,值點銀子。
這下,不止崔明秀一臉笑意,連薛家管事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草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至極。
蕭子鳶站在人群里,看著蕭子魚走到琉璃燈下,琉璃燈溫和的熒光照她的從兜帽里露出的小半張容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