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盧淑麗狠狠的踹了李元幾腳。
“老不死的東西,你不是很會打人么,現(xiàn)在怎么成縮頭烏龜吶?!北R淑麗啐了一口,“連我兒子你都敢打,長本事了是不,本小姐現(xiàn)在就站在這里,有本事你起來連我一起打啊?”
李元見裝死也躲不過,只得睜開眼,悻悻的抬起頭,一臉委屈的說:“夫人你聽我解釋?!?br/> 往日里威風八面的李元李大宗師,此時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唯唯諾諾,這一幕是被其他人看見了,非得把眼珠子都給驚出來不可。
李元話還沒說完,剛抬起的臉上又挨了一腳。
“夫人別踢了,當心累著自己?!崩钤膊桓疑焓秩ト啵銖姅D出一絲笑意的臉上印著一道灰撲撲的鞋印。
“有什么好說的,我給你說,我明天就帶我兒走。”
“老婆,這不好吧,你這一生氣,帶著兒子回娘家,傳出去不是叫外人笑話么?!?br/> “喲,你還要臉吶,這么多年我為了顧全你的狗屁面子,演了那么久,你不會真的信了吧。”盧淑麗蹲下身,盯著李元躲閃的眼睛,語氣發(fā)寒的說,“李元,這次還好我兒他沒出什么大事,不然,呵呵,你就帶著你的狗屁面子一起進棺材吧,我到要看看閻王爺認不認你的面子。”
“夫人,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再解釋那么多也沒用。”
李元正要開口解釋,就被盧淑麗揮手打斷了。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賠償問題。”
“賠償?什么賠償?”李元愣到。
“打了我兒,你不會真就覺得這么算了吧,你要是拿不出令我滿意的賠償,呵呵?!北R淑麗話只說了一半,就閉上了嘴,銳利的目光刺在李元臉上。
李元默不作聲的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的跟著盧淑麗走出了大廳。
剛出大廳,就看見一隊遠遠候在外面的家丁,他們是來和附近這隊家丁交接班的,只是還沒走進就聽見盧淑麗的河東獅吼,都被嚇得遠遠的躲在一邊。
此時見兩人出來,紛紛上前請安。
李元見有人過來,緊走兩步,站在盧淑麗的身前,用袖子將臉上的腳印抹去,重新挺起脊梁,恢復了往日里云淡風輕的老神模樣。
對著躬身問好的眾家丁微微點頭,算是應過,吩咐他們?nèi)⒋髲d里收拾一下,順便再勉勵了兩句,叫他們晚上要多加注意安全后,李元便背著手走開了,盧淑麗也不說話,陰沉著一張臉,跟在他的身后。
見李元和太太漸漸走遠,眾家丁才抬起頭。
其中一個滿臉青澀的年輕家丁對著身邊年長的家丁,用低低的聲音問道:“剛才老爺身上,是不是有幾個鞋印?。俊?br/> 年長的家丁聞言,斜過眼睛,瞟了年齡家丁一眼,嘴里同樣低聲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胡話么,老爺是什么人,宗師巔峰高手,身上會有鞋印么!“
年輕家丁還想辯解,聲音都不由得提高了些,急急的說:“可是,我剛才明明看見了呀?!?br/> 年長的家丁急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急促的說:“你嚷什么!剛才一定是你看錯了,就是老爺身上看起來像是有鞋印,那也是衣服上長得像鞋印的花紋。”
言畢,也不松開手,而是盯著他的眼睛,繼續(xù)一字一頓的說:“你明白了嗎?!”
年輕家丁嘴被捂住,也說不出話,只得狂點其頭。
年長的家丁松開手,才發(fā)現(xiàn)其余的家丁都在看著他倆,不由得心生怒火,狠狠的說:“看什么看,皮癢了是不是,都給我干活,把今晚看見的事給我埋在心里,我要是發(fā)現(xiàn)有人亂嚼舌根,我就讓他一輩子也開不了口。”
眾家丁聞言,齊齊打了個冷顫,盡皆低頭不語。
他們看見了么,當然看見了,不僅看見李元身上有鞋印,他們還注意到盧淑麗臉上那陰沉的表情了,只是不像那年輕家丁一般敢開口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