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啊,你這身體不行啊,我教你的五禽戲,你咋不好好練呢?”
“唉喲,你從小我就跟你說,你這胃不好,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你就是嘴饞,看看把自己身體折騰成啥樣了?”
“嘖嘖,這么多年你是怎么堅(jiān)持下來的?。繗庋潛p如此嚴(yán)重?現(xiàn)在好了吧,壽元將近,我這得損耗多少修為才能救你啊?!?br/> 夏雨一邊不斷拍打著夏望江,一邊發(fā)出了嘖嘖的嘆息聲,好像這位已經(jīng)昏過去的老人是他的孩子一樣。
此刻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美女越來越冰冷的目光!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爺爺已經(jīng)昏過去了!趕緊讓我叫醫(yī)生……”
夏千語一開始還記得爺爺?shù)膰诟溃煽粗茸约哼€要小幾歲的家伙老氣橫秋地指責(zé)著自己的爺爺,她還是忍不住了。
不管怎么樣,爺爺年紀(jì)都這么大了,這么屁大的孩子這么教育他,也太過分了一點(diǎn)吧?
“誒!我好像記得你……你是之前抱我上車的小姐姐吧?長得真好看,比當(dāng)年的西施還好看?!?br/> 夏千語一開口,夏雨這才注意到了這位美女,旋即笑瞇瞇地說道:“放心吧小姐姐,你爺爺是我從小看他長大的,現(xiàn)在就是點(diǎn)小問題,我給他整一下就好了……不信,你看!”
說完,夏雨看也不看,直接從夏望江的天靈蓋上拍下,嚇得夏千語直接尖叫了起來。
這家伙瘋了吧?他這是救人嗎?他這分明是殺人??!
“咳咳……”
可還沒等夏千語找人趕走夏雨這個混蛋,她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咳嗽聲。
夏望江竟然真的清醒了,而且還十分嚴(yán)肅地看著自己的孫女:“千語,你怎么能這么和先生說話?還不趕緊向先生道歉!”
雖然剛剛他昏迷了,可還是能聽到一點(diǎn)夏千語和夏雨之間的對話的。
夏千語聽到這話癟了癟嘴十分委屈,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夏望江卻是一臉疲憊地甩了甩手示意她離開。
夏千語離開之后,夏雨才緩緩地說道:“當(dāng)年我兵解的時候,你已經(jīng)成為華國首富了,現(xiàn)在忽然找到我,小江啊,你怕是有什么難處了吧?”
“是的?!?br/> 聽到夏雨的話,夏望江滿臉苦澀地說道:“主人,當(dāng)年那些人又找上門來了,他們要我交出那東西,我夏家……已經(jīng)沒有能力守護(hù)它了!”
“呵呵,那幫人又來了嗎?”
讀取了天精礦石里的記憶,夏雨自然知道夏望江說的是什么,接著便是說道:“這是你們夏家的東西,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沒人能拿走的,你就好好保重身體,我還要你這老家伙在我身邊多伺候幾十年呢!”
“主人,您給我一句實(shí)話,我還能活多久?”
夏望江并沒有先回答夏雨的問題,反而先問了一個問題。
聽到夏望江的問題,夏雨微微一笑,有些苦澀地說道:“小江啊,你比以前聰明了,以前我怎么忽悠你都信的……沒錯,你壽元將至,即便是我剛剛的出手,也只能挽救你一年的壽命!”
這也是千萬年來,在夏雨生命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場景,一個一個熟悉的面孔從他的生命里離開,淹沒在漫漫歷史長河之中,而他卻無可奈何。
不得不說,這或許是天道對他無限壽元最殘忍的一個懲罰了。
“一年嘛?足夠了!”
聽到夏雨的回答,夏望江笑得卻是很輕松,頓了頓他才說道:“我跟著主人八十多年了,從一個小小的放牛娃變成現(xiàn)在的華國首富,夏家也因?yàn)橹魅四愠闪撕篱T,現(xiàn)在我要死了,只求主人給我一個承諾……”
“你要我保護(hù)好剛剛那個小姐姐嗎?”
夏雨并不意外夏望江的要求,淡淡地說道。
夏千語是夏望江唯一的孫女,夏望江的子女早在二十年前就死絕了。
一旦夏望江去世,夏千語會成為這個強(qiáng)大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而這,也是夏望江最為擔(dān)心的一點(diǎn)。
“我不求主人如何對待千語,只希望她能和我一樣,成為主人的仆人,終身侍奉主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