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無比厭惡地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拉開車門,“砰!”的一聲重響,關(guān)上車門離去。
路邊有不少人,他們?nèi)伎戳诉^來。
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可更難受的是心里面。
我知道,我不大會說話,可我跟她說的一字一句全都是真心真意。
她是個好女人,我不想她過著糜爛不堪的生活。
只是,在她看來,我說那些就是在故意惡心她。
好幾個走過我身旁的路人對著我指指點點,他們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結(jié)果沒吃到不說,還被天鵝給撓了一巴掌。
他們說我應(yīng)該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屌絲樣,救我這樣的人,連給蘇總那樣的美女當舔狗的資格都沒有。
我低著頭,忍著身上的疼痛,一步一步離開公司大門,前往附近的診所。
診所的醫(yī)生檢查后,讓我去醫(yī)院拍片好好看下,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醫(yī)生也大概從我的穿著看出來我是一個窮小子,他就沒再多勸,轉(zhuǎn)而給我推薦一些好一點的藥。
價格全都是一兩百,我想著家里的情況,也舍不得買,拿了一些便宜的紅花油就回去了。
兩天后,身上的疼痛這才緩解了一些,好在是沒有大的骨頭損傷問題。
我一直在等著老板對李漢文的調(diào)查,但遲遲沒有消息,反而傳來老板過兩天要舉行婚禮的事。
婚禮是在一家四星級酒店,老板發(fā)出通知,要所有人都過去參加。
那天晚上,全公司提前下班,公司也安排了大巴車接送。
上車后,原本是還有位置的,可劉軍和陳大強兩個人帶頭不給我讓座,他們?nèi)甲诳客獾奈恢?,然后靠里面的空位放著手機或者包。
我忍著火,沒有走過去,就站在司機旁邊,拉著豎桿,一路到了豐源酒店。
酒店里里外外已經(jīng)都布置好了,紅毯鮮花,滾動的字幕,但就是沒有新人的照片。
婚禮在酒店的三樓宴會大廳舉行,現(xiàn)場經(jīng)過專業(yè)公司的布置,花團錦簇,流蘇飄飄,十分浪漫。
一共有一百多張的桌子,足見賓客之多。
我們這些公司的普通員工被安排在了角落的位置,在入座后,他們就紛紛四處去結(jié)交朋友去了,趁機送出去名片。
我腿腳的傷還沒好,不方便走動,只能是老老實實坐在一旁。
賓客陸續(xù)趕到,整個大廳越來越熱鬧。
我看著布滿鮮花的主臺,心中忍不住想起了蘇總,要是她穿上婚紗,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吧!
司儀已經(jīng)上臺,簡單說了幾句調(diào)節(jié)氛圍的話之后,新人就被請了出來。
吳昊明西裝革履,意氣風發(fā)。
我看到許多男人看著吳昊明的時候,眼神里都充滿了嫉妒,而不少穿的花枝招展的年輕的女孩則是在朝吳昊明暗送秋波。
“現(xiàn)在,有請新娘!”司儀高聲喊了一句。
在一片尖銳的哨子聲和喊叫聲之中,燈光打向了大門口。
大門打開,新娘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走了出來。
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潔白的婚紗,婚紗的裙擺十分好看,上半身是收腰抹胸,將新娘的身材完美勾勒出來。
當新娘踩著輕盈的腳步進入那束光圈時,全場嘩然,無不是在夸贊新娘漂亮,身材好。
而我,更是猛地站了起來!
怎么會……
我難以置信地用力揉了揉眼睛。
蘇總!
新娘居然是蘇總!
蘇總是我的老板的新娘?
我瞬間有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既然蘇總是剛要結(jié)婚,為什么還要在外面找男人作陪?
而我,如果不是那一天晚上磕到了蘇總的腳踝,那我是不是就相當于將我的老板給綠了?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久久無法平息。
劉軍這時候突然用花生仁砸在我的臉上說:“癩蛤蟆,快擦擦你的口水!那可是我們未來的老板娘!”
眾人一片哄笑。
我意識到自己的確是有些失態(tài),連忙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