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我?”賀臻瞇著眼,眼底蘊(yùn)含著一股怒氣,“呵,那就請你陸沫夕記住今天自己說的話,否則后悔自負(fù)。”
他狠狠的咬著牙齒,雙手攥緊的力度足以摧毀面前這個女人,她竟然為保護(hù)那個男人,這樣低聲下氣的求著他。
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愛的是他嘛,她不是說不認(rèn)真江北墨嘛?
賀臻莫名其妙的溢出一身怒火,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的生氣。
而且是生一個只會滿嘴謊言,而且還是一身骯臟的女人的氣。
男人用一種犀利的視線,望著陸沫夕那雙空洞而又無光的雙眸,就是這一雙無辜而又清澈的雙眼懵逼了他的心扉,將他差一點(diǎn)就陷入一個偌大的圈套當(dāng)中。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騙人的技術(shù)就越好。
“明天來公司上班,要是我一大早沒看到你,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男人站起身雄厚的聲音突然響起,連看一眼陸沫夕都沒有看一眼,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公寓。
他很想快點(diǎn)離開這個骯臟的地方,幾天前他還對這個地方戀戀不舍,僅僅幾天后一切都變了模樣。
就因為她的突然闖入,讓這個原本溫文爾雅的男怒氣大發(fā),他給過她機(jī)會,可是她卻偏偏的選擇了一條死路。
他要將這個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讓她知道,他賀臻的身邊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也要讓江北墨知道他是多么的異想天開,想以一個女人來動搖他的賀氏集團(tuán),永遠(yuǎn)都是不可能的。網(wǎng)首發(fā)
賀臻走后,陸沫夕依然保持了原先的姿勢,一動不動呆呆的坐在床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邊。
從未想過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明明三天前他還是那么的溫柔的抱著她,說要一輩子都在一起的。
她的賀臻,那個曾經(jīng)視她如命的賀臻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fā)一般,連最后一丁點(diǎn)的痕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比起身敗名裂陷入一片黑暗,陸沫夕更害怕的失去賀臻。
因為她存在的宿命就是,有賀臻的地方,才是她陸沫夕最好的歸宿。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堅信還會不會變成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
“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她更加的縮成一團(tuán),拼命的告誡自己,會過去了,一切都會過去的,他只是忘記她了而已。
他還是愛她的,他一定是愛她的。
淚水滑過精致的臉龐,她依然堅信這一切都會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變好的。
黑暗,無助,陸沫夕仿佛一次又一次的墜入了地獄,恐懼與痛苦就這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侵蝕著她的心臟,緊緊的包裹著她的全身。
她原本以為那個男人會伸手拉她一把,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卻是將她推進(jìn)地獄的罪魁禍?zhǔn)住?br/>
……
一夜之間,十一月的疾風(fēng),將整座白城都席卷了一遍,滿地凌亂的落葉像是在訴說了昨夜的凄涼。
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么感同身受,多的只是人言可畏罷了。
沒人會在乎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就算你跌入地獄,換來的也不過是他們的嘲笑而已。
很多時候,錯的并不是我們是怎么相遇的,而是我們是怎么分開的。
當(dāng)江北墨從一片黑暗中醒來,他環(huán)顧四周努力的搜尋著陸沫夕的身影,他清楚的記得那個女人已經(jīng)回來了。
她拂過他的臉龐,面如雨下的跟他說堅持住。
那一幕幕熟悉場面不停的在江北墨的眼前閃過,他望著空無一人的病房,只是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就突然傳來一陣全身撕裂的痛感。
一想起自己被一輛貨車撞開,強(qiáng)大的慣性將他拋向空中,然后在地上滾了十幾米遠(yuǎn),那滿地的鮮血依然歷歷在目,這樣的場面還能活下來,江北墨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到慶幸還是告誡自己一句活該。
慶幸自己還活著,活該他拿著自己的生命去挽留那個女人。
看著自己手臂上的藥水,江北墨想都沒有想,毫不猶豫的將手腕上的藥水拔了下來。
雙手撐起身體,不顧傷勢如何,跌跌撞撞的從病床上滑落了下來,鮮血溢滿整個手掌,抬手,透過窗外的陽光,幾滴鮮血低落在地上,慢慢的染成了一片。
“沫夕...”男人忍著身體的撕痛,嘴里低聲的叫著陸沫夕的名字。
他明明記得那個女人已經(jīng)回來了,可是為什么他卻沒有看到她。
江北墨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要,他只想見到他的沫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