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弦音抿了抿唇,看著卞驚瀾,猶豫了一瞬,還是伸手遙遙一指,指向長凳上已被打得皮開肉綻、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的女孩,“她是冤枉的,她沒有進(jìn)那個(gè)內(nèi)室。”
語氣之篤定讓在場的人再次一怔,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好奇起來這個(gè)突然冒出來的小女孩是誰。
見她是跟著卞驚瀾一起來的,且如此膽大喊停,管深心想著可能來頭不小,也不敢輕易責(zé)難。
而且見她并不知事情始末,卻突發(fā)此言,以為她是聽到了方才佩丫的求饒。
沒被打得不能說話之前,佩丫就是一直叫著自己沒進(jìn)三爺?shù)膬?nèi)房。
“別相信佩丫的狡辯,不止一人看到她進(jìn)了三爺?shù)膬?nèi)房,而且她的帕子就掉在三爺內(nèi)房的門口,人證物證俱在……”
管深的話沒有說完,已被弦音打斷:“人證是她們幾個(gè)嗎?”
與此同時(shí),原本指著佩丫的小手臂方向一轉(zhuǎn),直直指向觀刑的那排婢女中的其中兩人。
兩人臉色微微一變,互看了一眼。
管深和卞驚瀾也吃驚不小。
管深吃驚的是,她說得沒錯(cuò),的確是彩珠和素芳說親眼所見佩丫進(jìn)了三爺?shù)膬?nèi)房。
所以,這小丫頭跟卞驚瀾早就來了嗎?
而卞驚瀾驚訝的是,這小妮子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跑到三王府來作妖了。
他們是一起剛到的,他都只知道事情大概而已,而且,不久前她還問他怎么回事,此刻竟又是喊停,又是胡言亂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