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怎么聽起來這么可憐?
盛厘整個人都快軟在他懷里了,唇舌發(fā)麻,呼吸不暢地想,明明她才是更慘的那個好吧?不過,余馳這種示弱極大滿足了她在戀愛里的主導(dǎo)心理,又狼又奶的弟弟,誰不想疼呢?
她抬頭捧住他的臉,笑得很溫柔:“就這么不相信姐姐嗎?”看他眼神實在委屈,直接倒打一把,“你這樣防備我,我會以為你以前被哪個姐姐騙過身騙過心的。老實交代,有沒有?”
余馳:“……”
他就不該示弱,眼底的委屈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他冷淡地勾著嘴角:“你不就是那個騙子嗎?”
“你別冤枉人啊,我睡你了嗎?我就摸了摸腹肌,接了幾次吻而已?!笔⒗逡m子濕透,腳底冰涼粘膩很不舒服,她勾著他的脖子,腳踩到他腳背上,在他唇邊威脅,“你下次再懷疑姐姐的真心,我就直接把你睡了啊。”
余馳:“……”
盛厘還嫌刺激不夠,又輕挑問:“套買了嗎?”
余馳:“……”
她很輕,正常體重是45㎏,整個人踩在他腳上并沒有多少壓力。他摟著她細軟的腰,低頭深深地看著她,他眼皮有點薄,平日里沒表情時看起來冷酷又薄情,但他又是一個很有表演天賦的演員,一個演員最重要的是眼里要有戲,因為情緒最直觀的表達都在眼睛里。他認真地看著她,低沉沙啞地問:“你要是真的想,我現(xiàn)在就去買?!?br/>
盛厘發(fā)現(xiàn),余馳想要認真看著一個人,不刻意去偽裝的時候,他的眼睛格外深情且純情。她心跳驀地加快,卻突然不想在此刻去破壞那點純情,她摟緊他的脖子,柔聲道:“三更半夜的我舍不得你跑一趟,這幾天有時間再去買,下次姐姐來找你。”
一時間,余馳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了。
盛厘善解人意地幫他想好了,挑眉看他:“現(xiàn)在,抱姐姐出去,穿著濕襪子很難受?!?br/>
“嗯。”余馳低低回答,抓起洗手臺上的t恤,扶著她的腰,俯身把人打橫抱起。
他穿上門口的拖鞋,抱著她走到客廳,把人放在沙發(fā)上,低頭看了眼她腳上濕透的白襪,伸手幫她脫掉。盛厘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脫掉一只了,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把右腳一縮。
“別動?!彼プ∷哪_踝,把那只襪子也脫了。
那雙腳白皙細膩,涂著紅色的指甲油,連腳后跟都泛著細嫩的粉,余馳握著她的細瘦的腳踝,用手上的t恤把她的腳包住。盛厘腳趾在里面蜷縮,臉紅心跳地看著他冷酷的側(cè)臉,又忍不住調(diào)戲:“第一次有人用自己的衣服給我擦腳,余小馳,你是不是特別愛我呀?說實話,你是不是很早就愛上我了,還在我面前裝?!?br/> 余馳頓了一下,把t恤扯開,撿起地上的襪子卷在一起,一并塞進旁邊的垃圾桶。
盛厘:“……”
余馳直起身,冷淡地看著她:“這樣就算愛你了嗎?那姐姐之前的男朋友,也不怎么樣?!?br/>
“是沒你好?!笔⒗逍χ鴮λUQ?,又往垃圾桶里瞥了眼,“不過你這樣……有點廢衣服啊。”
余馳靜靜地看她幾秒,轉(zhuǎn)身回臥室,從柜子里翻出一件黑色t恤。臥室里燈沒開,門敞開著,光線昏暗朦朧,盛厘靠在沙發(fā)上往里面看,少年套個衣服的動作都很養(yǎng)眼,她光著腳踩下地板,走向臥室。
臥室很小,除了床和衣柜,就一張靠在窗邊的桌子,桌上放著一摞書和那臺舊筆記本電腦,墻角立著個黑色的大行李箱,就沒別的了。
一看就知道,余馳沒給這個屋子添過什么東西。
盛厘突然想起江東閔和余曼岐,他們開著餐館,在本地肯定是有房子的。余馳是余曼岐的兒子,卻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像個沒家的孩子。
余馳看了她一眼,把拖鞋踢給她:“穿上?!?br/>
盛厘低頭把拖鞋穿上,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打開電腦,她想了想,回客廳把新電腦抱進來,放到桌上,命令道:“用新電腦,你要是不用,我等會兒就把你舊電腦沒收了?!?br/> 余馳回頭看她,嗤笑問:“你要我破電腦干嘛?”
盛厘看著他,突然笑道:“余小馳,你電腦里面有a、片嗎?”
余馳:“……”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她,低聲問:“有,好幾個g,什么類型的都有,姐姐要看嗎?”
電腦里確實有,但沒幾個g,高三的時候,學(xué)校不允許學(xué)生帶電腦進宿舍,余馳得接活賺生活費,電腦不能不帶,好在他成績好,每次宿管和老師來檢查都直接忽視他。于是宿舍里就他一臺筆記本,胡一揚跟宿舍其他兩個男生,用他電腦下載過,d盤里確實存了幾部。
盛厘臉突然紅了一下,她本來以為余馳會說沒有的,失策了。她扶著桌角,鎮(zhèn)定自若地瞥了眼屏幕:“不看,這種東西拍得不好看,那些男的比你身材差多了,要看我還不如看你?!?br/> 聽起來經(jīng)驗很豐富啊?余馳冷哼了聲,拉開椅子坐下,懶得搭理她。
盛厘站在他身后,看他把移動硬盤插到舊電腦上,把電腦里的資料拷貝進去,猜測他是要拷到新電腦上。她手搭在他肩上,突然問:“你后爹跟你媽有孩子嗎?”
余馳頓了一下,淡聲道:“有,男孩,上初中?!?br/>
盛厘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剛想說什么,手機又響了。
她去客廳拿手機,是圓圓打來的,她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了。
圓圓小聲說:“厘厘,大家都吃快吃完了,但有些男的估計還要喝一會兒,你要不要先回去?不然等他們都走光了估計得很晚,明天是不用六點半起來,但也只能睡到八點……”她頓了一下,拿出殺手锏,“睡太晚,皮膚狀態(tài)不好,你上次去對暗號那晚的第二天狀態(tài)就不好?!?br/> 盛厘嘖了聲,服氣道:“好好好,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我等下就回去?!?br/>
兩分鐘后,盛厘戴上帽子口罩,身上還穿了件余馳的棒球服,長度遮到大腿中部,露出一雙筆直白皙的腿。余馳懶洋洋地站在門邊,手里拿著手機鑰匙,準備送她回去。盛厘光腳穿上小白鞋,笑盈盈地抬頭看他:“余小馳,順便買雙拖鞋給我?!?br/> 余馳:“……”
他聽明白了,她說,買套的時候,順便買雙拖鞋給她。
他轉(zhuǎn)身擰開門,背對她低聲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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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余馳把昨晚那場ng了十幾次的戲,一次過了。
程思綺站在盛厘旁邊,嘖嘖稱贊:“這也太秀了吧,真的是新人嗎?”
盛厘心里很驕傲,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是很秀,小時候做過群演,演過一些戲,但好幾年沒進過組了,大家都不認識,當(dāng)然也算新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