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小志死而復(fù)生,董青安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手上吃癟。要知道,即便是在京城時,都從未有人能夠玩弄他于鼓掌之中,現(xiàn)在反倒是被一個一直騎在對方腦袋上的人給耍了?這口惡氣,說什么也咽不下去!
“走,去找他!”之前是忌憚賢王陳卓,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陳小志是真的把董青安給惹毛了!
說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前往竹香閣,但等他們趕到時,卻現(xiàn)整個院落早就空空如也,陳家兄妹倆個早就人去樓空了。
“你,過來?!倍喟茶F青著臉,一回頭瞧見一名匆匆路過的侍者,揮手將其招來,冷聲道:“陳小志去哪兒了?”后者見其面色不善,有些唯唯諾諾道:“奴才剛見他出了府門,聽掌事說,福老已經(jīng)應(yīng)允他們兄妹去城中居住了。”
鄭柏松等人聞聲,都睜大了眼睛,沉龍院是有規(guī)矩的。他們身份特殊,平常出門都要向福老請示才行,更不用說去外面住了。沉龍院從某方面來講,也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云州城雖然地處邊陲,但畢竟也是一座州城,龍蛇混雜,十分混亂。萬一出了什么事,誰擔責任?
“他好大的膽子。不過,這樣也方便我行事了……”
董青安微微瞇起眼睛,在院內(nèi)有人管著,他不好動手,但在院外,陳小志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就和他沒關(guān)系了。
一念至此,他嘴角不禁翹了起來。
這是你陳小志自己找死!
……
“哥哥,我們要去哪里?”搜刮了董青安等人一大把的油水后,陳小志就帶著小草匆忙出了府,他可不會傻到等對方找上門來。再者,現(xiàn)在不跑,等陳卓離開,福老萬一改口不讓他離開,那豈不就是前功盡棄了?
“草兒,從今天開始,咱們兄妹就不回去了,咱們住在外面,吃香喝辣,住大院子?!标愋≈具谘酪恍?,雙手還抱著一個大包裹,身影有些狼狽,像是做賊一樣。
但臉上的笑容卻尤為燦爛。
“我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小草上前死死的抓住了陳小志的胳膊。
“嗯。”
陳小志先是來到了一家名叫逢客來的當鋪,將一堆的金銀玉器全部換成了錢票,足有五百多金葉,外加董青安等人送的禮錢,他現(xiàn)在的身家已經(jīng)逼近千金之巨,也算是城中一等一的富豪了。這么大的生意,給那掌柜的嚇壞了,一臉狐疑的盯著陳小志,看這兄妹倆年紀輕輕也不像是富家子弟,生怕這是什么不義之財。但好在陳小志早有準備,直接亮出了一面雕有魚頭面的鐵牌,牌子上清楚的刻有一個‘燕’字。
這東西是北燕皇朝的官牌,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是剛剛在荷亭時,陳小志從陳卓那里求來的,這位皇叔似乎對他極好,也沒追問他緣由便直接給他了。
見到官牌,那掌柜就是再大的疑心也不敢多想。
隨即,陳小志在東區(qū)直接高價買下了一個方圓近三百平的大院,屋內(nèi)裝潢的極好,戶主是城主府的一位巡檢使,年近四旬,人還不錯。當然,能這般順利的找到住的地方,也多虧了那官牌在身,行走在外,陳小志現(xiàn)因為自己剛剛冠成年,出手這般大方,很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畢竟,財不可外露,萬一招到禍事就難辦了。不過,那巡檢使只當他是官家少爺,來這云州城尋樂的。云州城大小也是一座府城,有錢有勢又其貌不揚的人太多了。
“大人,晚輩初到這云州城,對城內(nèi)的情況還不是很熟悉,能否請您給講講?”收過房契,陳小志讓換上了一身新衣服的小草去一邊玩兒,他和巡檢使張通坐在院中,交談著。
“小哥兒言重了,我張通就是一個大老粗,不嫌棄叫我一聲大哥就行。“五大三粗的張通看起來十分壯實,他見陳小志氣度不凡,心中早就將其當成是頗有來頭的公子哥了,話里話外都顯得十分熱絡(luò):”我們云州位處北燕邊陲,離邊境也不過百公里遠,又挨著十字大荒。小哥若是來此地做生意的話,可以去一面坡坊市看看,那里有不少外境的商販。比如我云州盛產(chǎn)的七花果和鶴仙來等等,那里都有賣,還很便宜。我云州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藥材即便是在整個北燕都是出了名的?!?br/>
“要說本土的幾大勢力,當屬流云武館的孫家及吳家最為顯眼了。孫家代代崇武,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七代了。別的不敢說,在他們家學武的人幾乎遍布了整個城內(nèi)外,數(shù)量極其龐大,算是地頭蛇。再就是吳家,吳家之所以厲害,是因為他家這一代中,出了一位軍中豪杰,名叫吳清風,此人年紀輕輕,卻已經(jīng)當上了鐵龍軍的都統(tǒng)。鐵龍軍的名頭小哥想必也聽過,那是鎮(zhèn)守在北燕邊境的精銳之師,能在那里面任職的…呵呵?!皬埻ㄓ值溃骸倍?,吳家還供養(yǎng)了不少門客,小哥若是在城中長待,盡量還是不要和這兩家起沖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