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夏軟軟直接睡在了蛋黃身邊,她雙手抱著666鉆進了蛋黃的大尾巴下,毛茸茸厚實的大尾巴自帶暖熱效果,就像保暖的電熱毯,將小姑娘整個人緊緊裹住。
因此整個山洞里除了晚上稍微黑了些,有些看不見之外,整個晚上小姑娘都睡得特別安穩(wěn)。
倒是陳哥一整晚格外興奮,睡在柯基犬旁邊翻來覆去。
然而睡著睡著,陳哥動了動耳朵,似乎有什么奇怪的聲音,夾雜著風雪聲從洞口傳來,可是當他扭頭看洞口時,卻又什么也沒看見,只有黑茫茫一片,還有那無數(shù)被颶風刮的沙沙作響,東搖西擺的茂密枝葉。
陳哥:“……?”
陳哥見自己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山洞里變異犬們也沒有任何反應,于是深呼吸幾口,努力閉上眼,想讓自己快點睡去,他明天還得早早起來將今天的好消息告訴同伴以及妹妹。
黑暗中。
楚航靜靜注視著山洞里的一切,眸中目光閃爍,仔細看了看那個被橘貓圈在懷里的小女孩,又看了看旁邊明顯十分粘人的其他變異犬,踩著山洞里冰冷的石板,悄然離去。
只留下山洞外雪地里一連串的腳步印記,訴說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呼呼~~”
白茫茫的雪花被大風掀起,又卷入?yún)擦郑h落。
山洞外的腳印也隨著時間的推移,再次被白雪覆蓋。
……
直到,凌晨三點多。
星海避難所,那只睡在夏軟軟房間里的小白貓,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鉆進了小床上厚實的被窩里。
……
第2天一大早清晨,夏軟軟是跟著變異流浪狗群同時起來的。
吃過陳哥送給她的小蛋糕當做早餐,小姑娘便和陳哥分道揚鑣。他們兩人避難所的位置并不在同一個方向,夏軟軟只能帶著蛋黃大黑它們自行避難所。
從湖里捕撈上來的大魚,被流浪犬們一只只叼在嘴里,大黑叼著最大的那條帶著30多條流浪犬,一起送幼崽回家。
昨天下午夏軟軟便同大黑約定好,大黑平日里雖然會跟著她保護她,但松林里這邊的流浪狗群卻也不會放棄,它會每天回來同流浪狗群們一起狩獵兇獸將自己整個人都躲進大貓的夢,如果將來有一天找到更合適,更靠近星海避難所的居住點,它會帶著流浪狗群一起搬家過去的,所以今天這次既是狗群過去認路,也是順便幫忙將這些大魚帶過去。
早晨的風雪格外寒冷。
夏軟軟坐在蛋黃背上,緊抓著大貓背上的貓毛,將自己整個人都躲進大貓的貓毛里。
路上有的變異犬因為凍魚太重叼不起,便會有其他的變異犬前來幫忙,反倒是大黑,無論夏軟軟什么時候回頭向后望去,對方都像一座堅挺的磐石,始終叼著那條最大的變異魚,不緊不慢的跟在大橘貓身后。見到夏軟軟向后望來,大黑還沖小姑娘搖了搖尾巴。
……
星海避難所。
“那孩子昨天夜晚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我們今天是不是要派人在周圍找一找?”避難所守門人拿著昨夜的登記本來到楊帆身邊,低聲詢問。
跟在楊帆身后的還有昨天夜里在床上翻來覆去,至始至終都沒睡著的黃海潮,他此刻頭發(fā)亂糟糟,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個每天都會精心打扮自己的酷哥。
“按理來說孩子年紀這么小,我們的確是應該出去找找……只是這么大一個城市,咱們要去哪里找這孩子?”守門人是個年紀約么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家里也有一個和夏軟軟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兒,想到小姑娘年紀小小可能昨夜就在城市哪個街角遇到了危險,守門人心底終究有些不忍。
可是,這又能怎么辦呢?
如今現(xiàn)在可不像曾經(jīng)那個災變前的法治社會,隨隨便便一個報警電話就能出動一大批警察記者幫忙尋找小姑娘的蹤跡。網(wǎng)絡幾乎失聯(lián),通訊全靠電臺,他們這些幸存者能夠在城市里找到一處小小的安全住所,能夠找到食物填飽自己的肚子,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
楊帆皺著眉頭,一雙目光緊緊的盯著避難所登記本。
昨天夜里除了夏軟軟沒回來之外,其余300多個幸存者全都回到了避難所。
“今天早上廣場那邊巡邏的事情你們讓人注意點,我?guī)鋈フ乙徽摇f不定能夠在周圍找到什么線索?!睏罘珖@了口氣,事實上除此之外,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只希望小姑娘身邊那只變異橘貓能夠平平安安的將人帶回避難所。
雖然僅僅只是短短相處了兩天時間,但楊帆對夏軟軟的印象特別好,這不僅僅因為夏軟軟本身年紀小,讓人本能心生保護欲,另外也是因為這孩子十分乖巧懂事,甚至還在廣場中心憤怒兔群沖上前來時,保護了其他幸存者和廣場中心的糧食蔬菜。
“楊哥!我也跟你一起去吧!”黃海潮皺著眉頭拍了拍身旁的哈士奇,
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至始至終都沒看見自己喜歡的幼崽,哈士奇整條狗似乎就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一樣,變得正經(jīng)起來,一點也不犯二了,甚至在黃海潮說話時還嗷嗷兩聲,相互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