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沈念兒都會雷打不動的來清茗軒喝茶。
本來清茗軒就火爆的生意,因此更加火爆了,據說預訂的座位已經排到了十天之后。
生意這般火爆,可清茗軒的老掌柜卻笑不出來,天天心里跟揣了個兔子似的,總覺得不定什么時候天就塌了。
他現在一看到沈念兒就頭痛,可又不敢趕她走。
且不說她那個臭脾氣,就說她辰王殿下未婚妻的身份,就讓人不敢招惹。
老掌柜只能躲在高高的柜臺后面求神拜佛,念叨著神啊佛啊,辰王殿下啊,快點把那個妖孽收走吧。
嗯,在老掌柜的眼中看來,沈念兒就是個妖孽。
以前的她只對辰王殿下一個人不要臉,現在的她對著全京城長得好看的少年子弟不要臉。
她天天來了也不怎么飲茶,就倚在欄桿上東瞄西晃,看到長得好看的少年,就勾搭。
好吧,老掌柜承認自己對沈念兒有偏見,其實也不算勾搭,是撩撥。
撩得那些少年們臉紅脖子粗的。
臉皮薄的撒腿就跑了,臉皮厚的還會留下來和她對答幾句,可誰的臉皮能厚得過沈念兒?
沒多久,臉皮厚的少年們也都跑了。
但有人跑,也有人來,前仆后繼。
沈念兒還是坐在靠窗的那個位置,但她已經很少往窗外看了。
下面烏央烏央的全是人,個個伸長脖子仰著臉像樓上有人拋繡球招親似的,一眼看過去……全是歪瓜裂棗。
辣眼睛。
沈念兒是個顏控。
上輩子是,這輩子還是。
她覺得自己上輩子雖然眼瞎看上了南宮景,但顏控的本質卻保持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