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的沈念兒神清氣爽,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當(dāng)成兔子包養(yǎng)給了南宮景。
她換上南宮少卿為她準(zhǔn)備的衣物,從中衣到外袍全都是純白如雪,散發(fā)出一股干凈陽光的氣息。
袍子寬大,料子卻是絲滑柔順,下擺拖在地上,她嫌礙事,直接撕掉一圈,又系上繡著云紋的腰帶,然后在原地慢慢轉(zhuǎn)了一圈。
她不喜白色,也從不穿白,重生前的她只喜紅色,覺得白色又寡又喪,重生后,她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么純潔的顏色。
推開凈室的門,她揚聲叫道:大師!
院子里空蕩蕩的,并沒有南宮少卿素衣如雪的身影。
奇怪,明明叫他幫我守著門,人去哪兒了?幸好剛才沒人來,要不豈不被看光了?
沈念兒自言自語,走出門來,提高聲音又喊了兩聲:大師!大師!
她正準(zhǔn)備朝靜室走去,只聽得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沈念兒。
回過頭,她看見南宮景正冷著一張臭臉站在竹墻下。
你來干什么?我是叫大師,又沒叫你。沈念兒不客氣地道。
她就是面鏡子,別人怎么對她,她就怎么對回去,不慣毛病。
南宮景目光落在她穿的白衣上,臉上怒氣更盛,捏緊拳頭:沈念兒,跟我走。
去哪?
回京城。
沈念兒拒絕:我不走,要走也明天走,我還要跟大師……就是你弟學(xué)琴。
果然,她想勾搭少卿!
南宮景差點壓不住火,怒聲:沈念兒,我警告過你,不要打少卿的主意,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只要你一天是我南宮景的未婚妻,就不許你動別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