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渾身像火在燒一般……
蝕骨的難耐似要從身體每個毛孔里滲出來似的,不斷吞噬著江酒的理智。
片刻后,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疼得五臟六腑都在輕輕顫抖。
她‘啊’的尖叫了一聲,下意識想要反抗。
可,身體卻動彈不得。
撕心入骨,似冰如火,兩重天。
她什么都看不到,室內(nèi)很黑,很暗,只依稀感覺那個男人的存在,自己的靈魂都不屬于自己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nèi)的溫度才漸漸降了下去。
精疲力盡的江酒跌跌撞撞地滾到了地上,在黑暗里摸索著自己的衣物胡亂套在了身上。
從房間沖出來的時候,一道嬌媚的女聲打破了她所有的故作鎮(zhèn)定。
“姐姐出來啦,嘖嘖嘖,整整三個小時呢,看來李總雖然年過五旬,但,依舊寶刀未老嘛?!?br/>
說話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江柔,就是這個看似清純,實則陰毒的少女用外婆的性命逼她應(yīng)酬一個年過五旬的老男人。
半個月前,外婆查出患有胃癌,昂貴的醫(yī)療費不是她這個在校學(xué)生能拿得出來的。
她去找父親,父親卻以媽媽死了十幾年,他早就不用管那老太太的死活為由,狠心拒絕了她。
恰逢海瑞集團(tuán)的李總看上了繼妹江柔,以五百萬的天價買下了江柔一晚。
江柔不肯伺候那老男人,以外婆的命要挾她,讓她過來應(yīng)付。
她為了救外婆,不得不妥協(xié)。
如今,她的清白與尊嚴(yán)全部都?xì)г诹诉@個晚上,要不是還有外婆需要她照顧,她真想就這么一頭撞死。
“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五十萬,什么時候打到我卡里?”
江柔嫵媚一笑,故作驚訝的問:“五十萬?不是說好五萬的么?怎么變成了五十萬?”
“你?!苯票凰龤獾妙^腦發(fā)暈,整個人搖搖欲墜,“江柔,你居然出爾反爾?”
江柔訕訕一笑,她就喜歡看江酒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
“我的好姐姐,逗你玩呢,李總可是開了五百萬的天價,你拿五十萬,我嘛,就吃點虧,拿剩余的四百五十萬了,畢竟出賣身體的是你。”
說完,她扭開門把走進(jìn)了臥室。
江酒抿了抿唇,踉踉蹌蹌的朝電梯口沖去。
…
室內(nèi),江柔‘啪啪’兩下摁開了床頭的燈。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躺在李總身邊裝裝樣子的時候,目光突然掃向了沉睡中男人的臉,當(dāng)她看清對方的長相后,差點兒驚掉了下巴。
這這這……
是是是……
他!
好一個江酒,居然將第一家族的掌權(quán)者給睡了。
一瞬間,憤怒與嫉妒扭曲了她的俏臉。
原本是她的,是她的,憑什么讓那賤人得了這天大的便宜?
江酒,你真該死!
該死!
…
七個半月后……
‘哇’的一聲嬰兒啼哭響徹在了產(chǎn)房內(nèi)。
“第一個出來的是兒子,都別停下,繼續(xù)繼續(xù),孕婦肚子里還有兩個呢?!?br/>
產(chǎn)房外,女醫(yī)生將懷里的嬰兒遞給了候在門口的江柔,壓低聲音對她道:“江二小姐,如您所愿,她生的第一個是兒子?!?br/>
江柔撫了撫自己凸起的小腹,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你剛才說這是誰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