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冰的辦公室和她的臥室一樣,性冷淡的黑白灰風格。
葉誠正打量著,小夜進來關(guān)上了門,表情有些抓狂,她真想指著他的鼻子質(zhì)問他什么態(tài)度。
呵呵?呵你妹?。?br/> 她敢打包票,葉誠在嘲笑她。
也怪自己,鬼使神差地跟他廢這么多話干嘛?他一個草包懂個屁,竟然有臉嘲諷自己!
小夜深吸兩口氣,感覺自己跟葉誠計較簡直是自降身份。
這么一想,小夜心中的火氣才散去。
葉誠坐在秦語冰的老板椅上,雙腿擱在辦公桌上。
環(huán)顧一圈,葉誠可以肯定秦語冰是一個工作狂了,各種設(shè)計稿,各種報表文件,將辦公桌和旁邊的文件柜都堆滿了。
仇恨,應該就是源動力了。
秦家的事情挺復雜的,但毫無疑問,秦明月是秦家最亮的一顆明珠,就連秦家的男丁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葉誠打聽過,秦明月不僅將秦家的生意做到了燕京,并且搭上了燕京一家豪門的線,給秦家這樣的地方豪門擠入燕京上流社會打開了一個缺口。
當時葉誠之所以能和秦明月訂婚,似乎就是因為葉誠的父母和燕京有瓜葛,只是后面發(fā)生了一些葉誠不知道的變故,秦家對這婚事就冷淡了下來。
到葉誠的父母去世后,秦家態(tài)度就更明顯了。
只是那個時候,葉誠被秦明月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一心做著迎娶秦明月的美夢,直到三年前被設(shè)計,這才夢醒。
拋卻仇恨,秦明月確實如天上的明月一般耀眼,她足夠漂亮,足夠聰明,起點足夠高,野心足夠大。
但是,她不該這么對自己,也不該這么對自己的妹妹!
她既然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地將自己踩在泥地里,那么,她終將會知道,腳上沾了泥,就別想做那高高在上,不染塵埃的仙子了。
葉誠半瞇著眼睛,點上了一支煙。
他現(xiàn)在和秦語冰是一條船上的人,而秦語冰要擊敗秦明月,客觀地說非同一般的困難,所以,他決定幫她一把。
葉誠想起了那個配方,這手段,不知道是不是出自秦明月之手。
這時,葉誠一抬頭,卻看到小夜有些驚慌地移開目光。
葉誠笑了起來,道:“小夜,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很帥?”
小夜已經(jīng)鎮(zhèn)靜下來,冷笑道:“你是不是還在做夢?自己也不照照鏡子?!?br/> 說完,小夜傲然走進了里間,那里面是秦語冰的休息室。
到了里面,關(guān)上了門,小夜才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我真是鬼迷心竅了,怎么會覺得他很有味道?一定是錯覺!”小夜自言道。
就在剛剛?cè)~誠抽著煙想事時,小夜本想斥責他將煙滅了的,但一眼望過去,就感覺被他身上散發(fā)的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吸引了,目光就如同粘在他身上一樣,最糗的是竟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小夜啊小夜,他就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你可不是那些顏即正義的花癡女啊。”小夜對自己道,開始想葉誠做的那些壞事,想他對秦明月跪舔,又對小姐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這么一想,果然那種惡感又回來了。
黃昏,夕陽掛在天邊,暖黃的光芒和涼爽的微風,讓坐在車里的葉誠舒服地想睡覺。
“小夜,靠邊!”這時,秦語冰突然道。
賓利停在了江中的泯江大橋邊,秦語冰從車里下來,走到了橋上。
落日倒映在湍急的江水中,金燦燦地晃人眼睛。
葉誠走到秦語冰旁邊,叼著一支煙也不說話,小夜在車邊抱著雙臂警戒。
“葉誠,在回秦家之前,有些事我得跟你說清楚?!鼻卣Z冰開口道。
“你說?!比~誠道。
“這次回去,是家里想要讓我和天日傳媒的總經(jīng)理聯(lián)姻,但現(xiàn)在你在法律上已是我的丈夫,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秦語冰道。
葉誠笑了笑,無所謂道:“明白,擋箭牌嘛,我拿錢辦事,你放心!”
“你知道就好,最好別出蔞子,還有秦明月也在,你如果丟了我的臉,下個月你一分錢都沒有?!鼻卣Z冰冷聲道,她最不放心的不是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