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想到幼兒園的兒子,想到自己拼搏多年的經(jīng)歷,想到之前一起去旅游、一起做飯、一起歡聲笑語的美好,那種痛便徹入心扉。
我知道,費雪已經(jīng)感知到了危險。
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
她今天上午絕對是接到了陳曉夢的電話,否則,不可能說出那些話。
“嗡嗡嗡”手機(jī)響了。
看顯示屏上“老婆”二字,我心如刀割。
“喂?!蔽液苁抢淠亟油娫挕?br/> “親愛的,忙完了嗎?”
聽到費雪銀鈴般的聲音,我竟然笑了。
“忙完了?!蔽艺f。
“咱哥回來了,他也想去嘗嘗那日本料理,中午一起吧!”費雪說。
她口中的哥,是她親哥,叫費鵬,一直在上海經(jīng)商,身價過億,頗有成就。
“好。”我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轉(zhuǎn)頭看到那些證據(jù),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跟費雪單獨談好之后,再跟家里的這些親人說比較好。
于是,便將證據(jù)裝進(jìn)了車?yán)锏膬ξ锵?,等晚上的時候再找費雪好好談?wù)勲x婚的事情。
——
來到料理店時,費雪的車已經(jīng)停在那里了。
進(jìn)了門,便直接去了包間。
整個料理店都是日式榻榻米風(fēng)格,進(jìn)去的時候,費雪跟費鵬兩人已經(jīng)坐在那兒。只是見到我的時候,兩人的眼神都是微微一變。
“哥?!蔽疫M(jìn)去輕聲打了個招呼,坐下后笑著問:“嫂子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那刻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是在看到婚姻已然破滅之后,竟然也能和顏悅色了。
“我是來出差的,就沒帶她一起回來。”他笑著說。
“哦,你們應(yīng)該常回來看看的。爸媽總是提起你們?!蔽铱蜌獾?。
“是啊……很多時候,不回來還不行呢。”他似笑非笑地說。
我聽后,感覺他話里有話,可是,又沒想到他到底表達(dá)了什么意思。
轉(zhuǎn)頭看了眼費雪,她面部表情極為正常,根本瞧不出任何端倪。
“雪,時間不早了,去點餐吧!”她哥吩咐說。
費雪應(yīng)了一聲,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