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張信踏上擂臺時,就見皇甫誠正用刀子般的目光投望過來,語氣毫不客氣的問:“兩天前的時候,你們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因謝靈兒不在,張信也懶得給這位好臉色。他先搖了搖那還包著繃帶的手,然后信口胡謅:“當(dāng)然是與我狂刀山盟海誓,歃血定情去了,靈兒沒告訴你?”
皇甫誠見狀,眼眸更為陰沉,想到謝靈兒的手腕,也有同樣的傷??伤降走€是有幾分聰明,并未就相信張信的話。只是瞳孔里,透出了更多怒火。
他不解謝靈兒,為何一定要避開他與張信獨處,又為何會對當(dāng)日之事,避而不談?
“我知道你在用靈兒給你的丹藥!”
一聲輕哼后,皇甫誠就反過來譏嘲:“用女人的東西,居然也能心安理得,虧了你也是男人?!?br/> “哈哈!你這是想說我狂刀吃軟飯吧?可我覺得吃軟飯也沒什么不好的,別人想吃都還吃不到?!?br/> 張信嘿然一笑,手按著‘秋瀾’道:“倒是你,是男人的話,待會不要認(rèn)輸。我狂刀的刀,已饑渴難耐?!?br/> 皇甫誠面色微沉,就欲說話??纱藭r他又見張信拔刀出鞘,帶起了一片寒光。這使他下意識的想及三日前,墨宮被這位一刀斷頭的情景,于是又啞然無聲,再悄悄后退了數(shù)步,到了演武臺的邊緣,盡力拉遠(yuǎn)了距離。
六十個呼吸之后,隨著那裁判的旗幟一揮,皇甫誠就立時動手??伤麉s非是用劍,而是雙手結(jié)了一個印,瞬時一股迫人的靈能,開始彌漫全場。
張信亦被籠罩在內(nèi),可他身軀只輕顫了顫,就恢復(fù)如常。依舊是飛步向前,向皇甫誠方向疾沖過去。
這情景使皇甫誠面色微變,已知這三日張信的靈能增長,超出了他的意料。自己這臨時修成的靈壓術(shù),只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可隨后他就又雙手舞動,將數(shù)十上百的飛鏢,連續(xù)射出,密布身前數(shù)丈空間。
只是這些飛鏢,卻完全無用。張信長刀連斬,信手揮舞。帶起一片刀光似電,游刃有余的將所有近身到他三尺前的飛鏢,盡數(shù)斬飛切碎,發(fā)出了一片‘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響聲。
僅僅須臾,張信就已凌至皇甫誠的身前,隨后那長刀‘秋瀾’,又化作了一片白色宏光,直刺皇甫誠的咽喉。
可他才剛剛出刀,皇甫誠就已往后一躍,跳下了這擂臺。臉色陰沉的看著臺上,心想這家伙,果然是意發(fā)并進不假。
張信長刀落空。不禁微一愣神,隨后就一聲笑,忖道這家伙倒真是逃得干脆。
搖了搖頭,張信收刀入鞘:“你這可真夠膽小,不是男人?!?br/> 他剛才又沒打算真把這家伙給一刀捅了,畢竟日后是同門,還要顧著謝靈兒的面子。
像墨宮當(dāng)日的情形,是他實在沒法收手后的意外。
“我又不蠢!”
皇甫誠哼了一聲,冷聲反駁:“我靈竅未開,以凡人的武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勝得過意發(fā)并進,為何一定要與你拼命不可?”
“這是找借口!汝之人品,讓狂刀不齒?!?br/> 張信面上搖頭,心里卻在暗贊,這皇甫誠識時務(wù),以后說不定可在靈師道上走許久,而隨后他又好奇的問:“什么時候可靈能外放的,可是兩日前?”
皇甫誠默然不言,不想提此事。他學(xué)會靈能外放的時間,正是兩日前見到張信與謝靈兒一同歸來之時,那情景讓他深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