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瞇起了眸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又無理由反駁她。
李暖夢躊躇了片刻,才開口又道:“爸,其實您今天的行為,寒的不是外人的心,而是我們這群封氏小輩的心。”
“我雖然很愛平江,但是我也是個母親,我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我希望她們能有一個殷實的娘家,將來也能讓她們在婆家不被欺負?!?br/> “可如果您非要為了一條寄生蟲,毀了整個封氏,那我是肯定不會跟您一條戰(zhàn)線的。所以,抱歉了爸爸,您有要保護的封景紜,我同樣也有要我去愛護和保護的李允歌和封景苒?!?br/> 李暖夢的現(xiàn)實,讓封老爺子更加無法反駁??伤麅?nèi)心卻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氣極反笑道:“呵呵,好,好,很好。”
說著,封老爺子眼底倏地閃過一道陰鷙的目光。對著岑非煙淡淡的詢問道:“岑小姐,你覺得你跟景紜誰更合適做展家的少主夫人呢?”
岑非煙輕嗤了一聲,這封家主,還真是鍥而不舍的想要刁難她呢,可惜她又要讓他失望了,冷清的說道:“封家主,您過分了,您怎么能拿我跟一只畜生相提并論呢?這次就算了,但是下不為例,否則我會翻臉。我做事都是因人而異,我的肚量同樣也是因人而異的,畢竟我不是那尊能容天下難容之事的彌勒佛?!?br/> 封老爺子表情變的非常難看,他十分不滿的說道:“今天的這件事兒,君諾不是已經(jīng)給你出氣了嗎?她也得到了教訓,你還有什么不滿的,為何還是這么出口傷人。”
“得到了教訓?那您老覺得,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岑非煙面無表情反問。
封老爺子一下沒了話說,因為他知道封景紜肯定心里非常不服氣。
岑非煙神色談談,語氣清冷的說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栗,我奪人三斗。我從來都不是好惹的。所以惹了我,就得做好心理準備?!?br/> 封老爺子陰沉著臉說道:“她固然有錯,可你得理不饒人,也不是什么好的?!?br/> 岑非煙有些嘲諷的笑了笑說道:“呵呵,我又沒說自己是個好的,而且我又不是您干孫女兒,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br/> “她說我害的她在封氏無法立足了,這種話是不是有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感覺呢?如果她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我選擇忍氣吞聲的話,不為自己辯解一下的話,那我揚起手打別人的巴掌,豈不是都落我自己的臉上了。”
“……”封老爺子蹙眉。他不能說岑非煙有錯,可是心里卻十分的惱恨。
岑非煙表情淡淡,“您作為封氏的家主,絲毫不在乎封氏的名譽,愿意帶領(lǐng)著全家去伺候您那干孫女兒,那是您的事情。但是您那干孫女兒想要用封氏來碾壓我,恐怕不能如她愿了?!?br/> 封老爺子面色鐵青的說道:“她什么時候要碾壓你了,她只不過是,給你透露了一下,她悲慘的身世嗎?你不同情就算了,為什么要抹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