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旦和丁龍上車,丁旦發(fā)動了車,道“你太沖動了?!?br/> 丁龍淡然一笑,道“我就是受不了別人給我擺臉色。你是從哪聽說司徒亮的?他平時在哪活動?”
“大喇叭。”
大喇叭姓張,叫什么沒人知道,人們只記住了他這個外號。
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大喇叭人如其名,不只是嘴大,嘴上也沒有個把門的。
當(dāng)丁旦帶丁龍找到他的時候,這家伙正在跟人吹牛。
“不是我跟你們吹,昨天我還跟崔老板吃飯了!”
“吃什么?當(dāng)然是去丁大廚的農(nóng)家院吃了!”
“丁大廚你們知道吧?就是那天在福元酒樓大發(fā)神威,干脆利落的干掉了張福元請的廚子。那刀功,那味道,真特么絕了!”
“不是我跟你們吹,丁大廚一看見我,立刻把珍藏的酒拿出來,啪啪啪連跟我喝了三杯,還非要給我免單!”
“你們說,你哥我是那樣的人么?當(dāng)時我就點了三千塊,拍在了桌子上,說,不用找了!”
“丁大廚……”
不等大喇叭接著再瞎說,跟他做同一桌的那兩個人紛紛喊道“丁大廚!”
“我當(dāng)然知道是丁大廚?!贝罄缺硨χ↓垼?dāng)然沒看見他??伤匆娚砬皟扇说难凵褚恢甭湓谧约荷砗?,驚覺有異,立刻就轉(zhuǎn)過頭去,這一看,就看到了丁龍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頓時,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巧啊,丁大廚。”大喇叭強(qiáng)擠出了一個笑容。
丁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挺巧的,昨天的菜合口么?”
大喇叭見丁龍沒有拆穿自己的意思,反而給自己圓場,心里就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合口!丁大廚的廚藝,那真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行了,我知道喇叭哥認(rèn)識的人多,特意請喇叭哥幫個忙?!倍↓埖?。
大喇叭連忙說道“沒問題,走,咱到那邊說?!?br/> 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大喇叭“嘿嘿”笑道“丁大廚,多謝了。有能用上我大喇叭的地方,盡管吩咐,我絕無二話!”
丁龍道“司徒亮認(rèn)不認(rèn)識?”
“何止是認(rèn)識,那可是我過命的兄弟!”大喇叭大言不慚的說道。
丁旦明顯露出了不信的神色,重重的哼了一聲。大喇叭剛才在那吹,他可是都聽見了,對大喇叭的話,十個字他只信一個字。
大喇叭急了,大聲道“你別不信啊!我說的可是真的!”
“我信你?!倍↓埖溃皫覀?nèi)フ宜?。?br/> 大喇叭臉上露出了笑容,“走!”
丁旦開車,在大喇叭的指點下,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區(qū)。
“這棟樓,三樓東門?!贝罄日f道。
三個人上樓,大喇叭搶先“砰砰砰”敲門,“亮哥,開開門,是我,大喇叭!”
門開,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出現(xiàn)在幾人視線里。
他警惕的目光在丁龍和丁旦一轉(zhuǎn),又落在了大喇叭身上。
“亮哥,這是我兩個朋友,你先讓我們進(jìn)去?!贝罄鹊?。
司徒亮側(cè)了側(cè)身,將三人讓了進(jìn)去。
“坐?!彼就搅陵P(guān)了門,言簡意賅的說道。
大喇叭大大咧咧的坐在破舊的沙發(fā)上。沙發(fā)布面沒有清洗過,時間讓其褪色,只留下了歲月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