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絕對有問題!皮白眼靑,陰氣繚繞,絕不是正常人。”
“左道術(shù)士嗎?”
開了法眼之后,林柏英一眼就看出街道對面的張驕的異常,尤其是他此刻眉心敕令凸顯,更是引人注目。
“有問題?!?br/> 從連配槍都沒有軍裝巡警一直干到現(xiàn)在的地區(qū)警長,林柏英十多年的職業(yè)警察生涯立刻讓他從悲憤中清醒過來,并迅速鎖定了對面可疑的身影。
死者尸體上存在的異常,再加上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疑似左道術(shù)士的家伙。
林柏英沒有理由不懷疑他,對方正可能以邪術(shù)害人。
他的視線牢牢鎖定住前方的身影,步伐矯健的翻過一處欄桿,手放在腰帶做好了隨時掏槍攻擊的準(zhǔn)備,一旦對方稍有異動,立刻予以反擊。
比起使用法術(shù),他更喜歡用槍。
畢竟面對這些不人不鬼的左道之士,與其拼死拼活的斗法,還真不如一槍了解。
法力再高,術(shù)法再詭異,還不都是肉體凡胎,一槍了事的,如果一槍沒死,那就再補兩槍好了。就連所謂的刀槍不入、鋼筋鐵骨的銅甲尸王,還不是一桿巴雷特都能打穿。
時代已經(jīng)變了??!
林柏英盯著對方的眼睛,一手搭在腰間槍套上,一手取出自己的證件,用最標(biāo)準(zhǔn)的詢問動作說道,“請出示一下你的證件。”
果然,對方不出他的意料轉(zhuǎn)身就逃,林柏英迅速追了上去,很快就將他制服扭送到了警局。
在經(jīng)過一番艱苦的審問后,對方終于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林柏英也因為這期案件的功勞邁過了普通警察職稱的天花板,在不到三十五歲的年紀(jì)下,成功的成為了一名警督。
此刻,他正接受著九龍灣警法司最高領(lǐng)導(dǎo)的授銜,一枚三角箭刻形的警徽,被一穿著一身白連衣裙、長發(fā)披肩,看不到丁點面容的女孩扣在自己胸前。
他高興的朝著他行了個警禮,絲毫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女孩也對他回了個禮,回禮的瞬間,他似乎感覺到女孩潔白的連衣裙上,似乎多了幾點殷紅,但他也沒多想,就在同事們的簇?fù)硐禄氐骄种袘c祝他的高升。
那女孩也跟著他們一同回去慶祝,誰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酒桌上,林柏英被一伙起哄的同事灌得伶仃大醉就要倒地時,一雙手白皙如玉、冰冰涼涼的雙手牢牢的將自己扶助,帶自己回到家中,為自己脫衣脫襪、洗臉擦手。
醉眼朦朧之時,他依稀看到身前的一抹白色的連衣裙。
“好像又多了點紅點?”他暗自想到,然后迅速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早早的為他準(zhǔn)備了早點,他吃完后來到警察局,女孩又為他整理好各種文件又幫他泡了一杯濃茶。
開會時,女孩在下面為他鼓掌;吃飯時,女孩在他旁邊為他夾菜盛飯;休閑時,女孩則為他揉肩捶背,放松身體。
她,好像無處不在,充斥在林柏英的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當(dāng)中。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白色連衣裙似乎變得越來越紅了,原本只有斑斑點點的殷紅,現(xiàn)在已經(jīng)擴散出大片的痕跡。遠(yuǎn)遠(yuǎn)望去,紅白相間,煞是燦爛。
“過不久應(yīng)該就會變成全紅色吧!”
林柏英一邊想到,一邊隱隱約約覺得那里有些不對勁,但他怎么想也想不清楚,反而覺得胸口變得有些異樣。
灼熱而又刺痛。
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不見,他也沒放在心上,轉(zhuǎn)頭就將它遺忘掉了,繼續(xù)安心的享受著這一切。
這一天早晨,林柏英從床上醒過來,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他的臉上,他下意識的擰頭看著躺在他身邊的紅色連衣裙女孩,突然好奇心大作。
她長發(fā)下的臉到底是什么樣子呢?
這個問題在他腦海中不斷的盤旋,令他越發(fā)好奇起來。
想到就做,林柏英伸出手,掀開了女孩散落下來的頭發(fā)。
一股灼熱的刺痛的感覺從他胸膛處傳了過來。
他一下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不?。?!”
林柏英半彎著腰雙手支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臟劇烈的跳動著,腦海中還不斷回映著那張血肉模糊、鮮血淋漓的臉龐。
“這位長官你找我有事兒嗎?”
一道冰冷淡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了下來。
林柏英聞言抬起頭,看著面前上方的張驕,腦海中各種思緒翻滾,最終匯聚成一句話。
“剛才是你對我下的厭勝術(shù)”
張驕歪著頭看了看他,然后默不出聲的點了下。
算是承認(rèn)了。
“你知道襲警是.....哎,燙!燙!燙!”
林柏英頓時惡狠狠的盯了過來,但下一秒,他臉色瞬間一變飛速的拉開自己的衣領(lǐng),將胸膛出紅繩穿著的玉印挑了出來,口中不斷的低呼著,以此來遮掩先前眼神的兇狠。
他眼前這個可是個真正的狠角色,林柏英也算名門之后,平日里雖然對玄術(shù)這方面沒太上心,但也是知之甚深。
厭勝術(shù)雖廣為流傳,但卻不是什么簡單的方術(shù)。
此法需特殊祭煉的鎮(zhèn)物為核心,加以受術(shù)者的生辰八字、毛發(fā)唾液尋得對方?jīng)_煞之日,方能施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