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作詩詞,并不要求水準有多高,只要過得去,自然就能夠證明了,您說是不是?
歐陽學(xué)弟,你說呢?”
說話的學(xué)生朝歐陽辯笑道。
歐陽辯頗為詫異。
今天的太學(xué)這是怎么啦,我老子雖然……嗯,算是抨擊了太學(xué)體,但并不是……嗯,好吧,雖然沒有針對誰,但大約也算是對著太學(xué)的這幫人群嘲了一句——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他們的反應(yīng)也算是正常了,都被整體針對了,那么一起來反抗也算是正常了。
今天搞出這一出也算是師出有名了。
梅堯臣是父親的摯友,不敢過分袒護,他是父親的愛子,針對一下也實屬正常,只是……你們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了?
歐陽辯緩緩地站了起來,梅堯臣擔心地看著他,歐陽辯笑著點點頭和梅堯臣示意,又輕笑了起來。
劉幾冷笑了一聲:“歐陽學(xué)弟可有話說?”
歐陽辯頷首笑道:“之道兄,我姑且稱您為兄吧,我也不想知道你因何而質(zhì)疑我,也不想問你有什么證據(jù),因為這些都無所謂且沒有必要的東西。
因為我知道你不僅在針對我,還在針對我的父親歐陽修,因為他看不起你們寫得不知所云的所謂太學(xué)體……”
“你瞎說!”
劉幾怒道。
“豎子無禮!”
“狂妄!”
“不知所云!”
……
劉幾一幫人紛紛指責歐陽辯,課堂上頓時一片混亂。
梅堯臣連連出聲,才將課堂上的混亂控制了下來。
歐陽辯笑道:“之道兄覺得不對嗎?”
劉幾沉著臉道:“你不要信口雌黃,歐陽學(xué)士和我們太學(xué)只是學(xué)術(shù)之爭,我們又何必針對你。
我們的質(zhì)疑是出于公心,是不愿意讓有些人沽名釣譽,到最后玷污太學(xué)的聲名,這是出于對圣賢的敬畏。
你別東拉西扯,我就問你,你愿不愿意澄清,如果你能夠做出不錯的詩詞,我們自然會幫你澄清,如果不能,那請你離開太學(xué),太學(xué)身為國宋最頂級的書院,不容有濫竽充數(shù)之人?!?br/> “就是,這是為了太學(xué)的聲名而考慮!”
“之道兄所言極是,這是出于公心!”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果然如此,我們?yōu)榱斯?,在歐陽學(xué)弟看來卻是私仇,可謂是小人常戚戚了?!?br/> 太學(xué)生們紛紛幫腔,歐陽辯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梅堯臣正要制止,卻看到歐陽辯擺了擺手。
“之道兄所考慮的的確是非常有道理,太學(xué)是國宋最頂級的書院,是天下學(xué)子心目中的圣地,是傳播先賢思想的重地,的確不容有人玷污它的美譽?!?br/> 歐陽辯言辭誠懇,劉幾等人露出微笑,不怕你硬氣,就怕你不入彀中,你作詩詞又如何,好不好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作詞證明自己了?”
一個學(xué)生趕緊敲定。
歐陽辯點點頭:“那是自然,我肯定是要證明自己的嘛,不過……”
歐陽辯看起來有些猶豫。
劉幾皺起了眉頭:“不過什么,你別吞吞吐吐。”
歐陽辯翻了一下白眼道:“我倒是可以證明自己,但我憑什么向你們證明我自己,你們得證明你們有這個能耐來讓我證明自己,若是阿貓阿狗來質(zhì)疑我,我都要去證明我自己,那豈不是要累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