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寒心頭一顫,這女人的話什么意思?難道脫自己衣服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還……還被強上……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屬下一找到自己的時候,就是全身赤裸,昏迷不醒的。
隨即,凌墨寒又想到一個更可怕的事。屬下沒有找到自己的令牌,有可能是沉入水中,但萬一沒落水,自己的身份被暴漏……
一個顫抖,手里的驚雷差一點脫手。這個可能讓他遍體生寒,第一次知道驚懼是什么滋味。
竹意一見凌墨寒心思出現(xiàn)波動,招式也出現(xiàn)漏洞,眸眼一笑,這家伙中計了!她虛晃一招,迅速跳出戰(zhàn)斗圈,身形快如疾風,奔著路邊的樹林就鉆進去。樹林是她剛才選好的地方,至于為什么,不可說。
凌墨寒眼見女人一掌之后,袖箭又跟著急速襲來,側(cè)身再一躲,卻發(fā)現(xiàn)女人突然斜刺里往樹林跑去。他心頭一跳,好一招聲東擊西,金蛇脫殼。可是顯然已經(jīng)被揭了逆鱗的凌墨寒怎么能讓女人就這樣溜走?他還要問明白自己昏迷之后,倒地發(fā)生了什么。于是飛身就去追。
“嗖嗖”又是兩只袖箭破空的聲音,凌墨寒伸手接住一只,再伸手去接第二支的時候,卻不曾想另一只袖箭根本就不是沖著他而去,而是直接砸向他身側(cè)的一棵樹。
擅用袖箭的女人能失手?凌墨寒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側(cè)的樹,但就是這一眼,他疼然變色頭皮發(fā)麻。只見一個巨大的黑色馬蜂窩‘轟’的一聲炸了。傍晚黃昏時,都在窩里休息的馬蜂被驚醒,一瞬間成百上千巨大的馬蜂鋪天蓋地的對著凌墨寒襲去。凌墨寒一忽間就被馬蜂包圍,嗜血的驚雷又砍又劈,也是收效甚微。
竹意回頭瞧著凌墨寒手忙腳亂的樣子,眸眼都是得逞的笑,聲音如黃雀般歡快:“男人,這就是你忘恩負義的下場!”
竹意嘲笑是嘲笑,卻不敢真的多呆。這人儼然已經(jīng)備挑起逆鱗,萬一沖開馬蜂,就太不秒了。于是她笑完之后,腳下加速幾個起落消失在樹林里。
疲于應(yīng)付馬蜂的凌墨寒眼見女人就那樣張狂的不見了,恨得差一點吐血,怒吼一聲:“你們都死了么?還不出來!”
四周‘嗖嗖’出來好幾十個身穿勁裝的屬下,屬下一擁而上把馬蜂消滅了之后,垂首立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他們還委屈呢,是幫主下了死命令,他們才不敢出來的。只有一個不怕死的好像被點了笑穴捂著肚子都要笑斷腸子了。
“哈哈……不行了……哈哈……誰能告訴我剛才看見的都是幻覺!哈哈……我的爺,你也有今天……”
面對司雪玉的夸張笑聲,凌墨寒鋼牙都要咬碎,胸口怒火噴薄,含恨一把將驚雷擲出,‘膨’的一聲,腰粗的樹攔腰折斷。他居然一次又一次著了這女人的道!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他凌墨寒發(fā)誓,一定會讓那女人后悔,這輩子惹了自己!
“傳令下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女人找出來!”
竹意一路不敢停,兜了好大一個圈子確定無人跟蹤才回到清覺庵。因為晚了約定的時間,翠兒正急的在地上畫圈。看見小姐安全回來,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