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玄臉色蒼白,境界的鴻溝,唯有努力修行,或許將來才有機會趕上吧,這僅僅是戰(zhàn)斗的余波,就讓他難以抵抗,若是正面抵抗,或許唯有被秒的下場。
山神印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先天神邸煉制出來的,后天靈寶,用來應付眼前的局面,確實有些不夠看。
相柳聞聲而動,瞬間變化成千丈蛇身,吐著毒息,焦躁的向海水沖去,妄圖用他的水之大道,將波濤的海水馴服。
前有高人在興風作浪,后有小兵在吶喊助威。
作更多也是無用功。
“相柳不要在和海水博弈了,你的水之大道,也不過剛剛領悟三層,就不要在這里作無用的抵抗,趕緊將巫族兒郎轉移出東海。能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br/> 巫玄冷峻的臉上,嘴角滴滴的留著血水,瞬間就被海水洗刷干凈。
“恩,”你抵擋一陣,我在回來。
只見相柳原本千丈的巨身,再次變大,法相天地,隨著一聲嘶吼,碩大的相柳,宛若山脈般的身軀,向部落中央爬去。
法力激蕩,九個巨大的蛇頭,隨口吐出呼吸,風云變色,飛沙走石,將普通的巫眾,席卷在背上,向遠處飛去,至于剩下的族人,唯有看命。
這就是洪荒世界,隨時隨地,都存在的危險,或許僅僅是因為兩位大人物的打斗。戰(zhàn)斗的余波,就讓他們煙消云散。
巫族兒郎何其多,哪怕帶走的,也不過一小部分,至于更多的則神色慌張的向外面跑去,他們的臉色沒有怨言。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荒古不變的真理,想要活的好,必須變得更加的強大。
飛沙走石,海水倒卷,在東海之上,隨意的肆虐。巫玄激蕩全身木之法則,掏出腰間的口袋,向天空拋去。
黑色的種子,隨風飄蕩,口吐鮮血,將黑色的種子包裹,在木之法則的浸潤下,綠色的藤蔓,破殼而出,眨眼之間,扎根與海水之下,一條條粗壯的藤蔓,相互纏繞在一塊,化作一條綠色的堤壩,將海水擋在前面,為更多的普通巫眾,爭取逃跑的時間,哪怕有海水沖過藤蔓的阻擾,也不過是溫和的海浪,將普通的巫眾,沖向更遠。
山神印,隨著海水山石的侵蝕,其內法則禁制慢慢的崩潰。巫玄神色有些抽搐。每次出門,若是不損失點靈寶。
好像都不敢出門,隨想這一路走來,他手上崩潰的靈寶,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真是洪荒世界的靈寶殺手。
幸虧收藏豐富,若是沒有這些靈寶,以他純弱的身軀硬抗,絕對不知道那座山的墳頭綠草都長成參天大樹了。
后天靈寶,在他的手里不過是一次性的道具,他沒有元神練氣士的孕養(yǎng)手段,唯有血煉法,若是說修復好,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身上血條不夠,他也沒有想法,若是強大的先天靈寶,他或許會一試。
能做的,都做得差不多,站在山頭,手中山神印,一步一步的崩潰,估計最多也就堅持一天左右,不過,足夠祖巫收到消息,支援東海。
望著大海倒卷天空,宛若瀑布一步,至下而上,向東皇鐘拍去,似乎要將東皇鐘拍碎,東王公的飄逸的身影,向天空激射而去。
他想要近身搏斗,東皇靠著靈寶的犀利,遠遠不是他那上品靈寶可以比擬的。
這是是靈寶之威,不如東皇鐘,若是早知如此,哪有剛才發(fā)生的一幕,海水倒卷宛若天河一般,在東王公的身后,像東皇殺去。
“這龍宮是怎么回事,海水倒卷,海里的水晶宮,想來也在搖晃,為什么不出來阻止這種事情的發(fā)生,難道怕了嗎?”巫玄思索著。
都打到家門口了,龍宮都沉得住氣。要么沒有高手,要么就是所圖盛大,或者他們中隱藏的大佬,也想借東皇之手,消滅掉東王公。
畢竟家里出現一個散仙大佬,后面跟著一票的小弟,也不是他們所想要的,若是東王公至此而損落,那更好不過,他們還能將蓬萊仙鏡收入囊中。也算意外之喜。
這或許就是事情的真相吧。
人人皆為自己。這話一點不假,哪怕東皇打到門口,龍宮這上古紀元活下來的老古董,也不會出手。
或許在他們的眼中,面子,幾毛錢一斤,吾賣你。
雖說現在身上,傷勢有些重,不過他巫玄并沒有放在心里,巫族體魄強大,這點傷勢,只要吃點天才地寶,自然就會痊愈。
東王公的身影默然之間,被定格在原地,碩大的東皇鐘落在他的頭頂,將他籠罩在其中,巫玄隱隱之間,看見東王公被吸入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