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音將屋門也關上,才小聲道:“姑娘,奴婢今天出去打聽到不少消息,大都督府的老太君過壽了,就三日后,大都督宴請了上京所有的王孫貴族,就連陛下那日也會送禮過去,按理說咱們府也該收到請?zhí)模珳\云居卻沒收到消息?!?br/> 忱音這番話說完,青青面上沒什么情緒。
姜姨娘管理后院,接收請?zhí)约俺鱿鐣@種事全都在姜姨娘管轄范圍內,她想帶誰去就帶誰去,想不帶誰去,也沒人能說她的不是。
這么多年也經(jīng)歷很多了。
青青垂眸:“沒收到消息,便是不想我們去,我們便不去吧,也沒什么的?!?br/> 忱音有些恨鐵不成鋼,“姑娘,您忘記前些日子奴婢對您說的了嗎?您當時也說,要為自己的婚事好好籌劃,但你一直縮在后院里,怎么籌劃?您應該想辦法多參加些宴會,相看個如意郎君,然后設法嫁過去?!?br/> 青青被說的一愣,隨即也反應過來,頓時面紅:“你是讓我去主動跟那些公子攀談?”
忱音拉住青青的手,苦口婆心:“姑娘,現(xiàn)在我們的處境艱難,已經(jīng)顧不得那些俗禮了。屆時到了年紀,等姜姨娘為您擇選夫君,到時候哭都沒處哭?!?br/> 忱音的話如同一桶冷水,一下將青青的羞窘澆沒了。
她垂著眼。
忱音說的在理。
除非父親交代必須將所有姑娘都帶過去,否則姜姨娘是不會想到她的,這么多年來她參加過的宴會屈指可數(shù),在府里其他姑娘結交手帕時,她孤單一人,在府里其他姑娘的婚事漸漸有了著落時,她還是被圈在淺云居里。
且不說能不能等到姜姨娘給她擇選夫君,再過一兩個月可就到了被誣陷偷墜子的時間了,她要是還沒嫁出去,就得等著被活活打死了。
青青開口應了:“好,我去?!?br/> 忱音舒了口氣,道:“可如今我們還需想法子讓姜姨娘帶上我們?!?br/> **
隔日一早。
青青就抱著一幅畫去了宋傾染的院子。
她記得二姐姐一直都想要她的畫,雖然不知因為什么,但目前若是能用畫換來去宴會的資格,倒也算值得。
只是好巧不巧的,宋傾染今天出去買首飾了,用來在幾天后大都督老太君壽宴上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