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張理不得不承認(rèn),人倒霉起來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但是一旦順起來,吃鯽魚都不會碰上一根刺兒。
小店內(nèi)的生意現(xiàn)在就很順,這不,才又過了三天,店內(nèi)賣得最貴的那條蠶絲被,又被池一菲給推銷出去了。
請注意,這一回是真正的推銷,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樣的瞎貓碰上死耗子。
果然啊,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才能讓人看出來。
而自己,可不就是那個伯樂?
興奮的張理當(dāng)時直接就一個電話打到了他大舅那里,可惜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嗯,應(yīng)該是手機沒帶在身上吧。
沒關(guān)系,那就打辦公室的電話好了。
嘟嘟嘟的響了幾聲,終于接通,誰知那邊響起的竟是一道女聲。
“喂?哪位。”
這聲音張理熟悉,是自己的舅媽周蓮芝,“舅媽,是我啊,小理。”
“哦,原來是小理啊?!敝苌徶崆榈幕氐溃骸坝惺抡夷愦缶??哎呦,他現(xiàn)在剛好不在,有什么事可以先和舅媽說?!?br/> 張理也沒多想,直接道:“沒什么大事,哈哈哈,就是想和大舅說一聲,我那個至臻蠶絲被賣完了,讓他趕緊再給我發(fā)兩條?!?br/> “沒事,大舅不在的話,我打電話給倉庫那邊的小劉,讓他給我安排就好?!?br/> 周蓮芝停了一下,然后才繼續(xù)說道:“行,這都是小事,小理你也不用再打電話給小劉了,等下舅媽親自給你安排。”
“好咧!”張理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就告別掛了電話。
這邊的周蓮芝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忙音,卻是一時間滿臉的疑云,以及......氣憤。
重重的放下聽筒,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一定被瞞在了鼓里。
到底是什么事兒呢?
此時,顏文興引著一個人走進(jìn)了辦公室,邊走還邊熱情的道:“來,呂行長,里面請?!?br/> “你能大駕光臨,我這還真是蓬蓽生輝啊,哈哈哈哈。”
周蓮芝見此立馬起身,也熱情的迎了上去,“呀,呂行長,歡迎歡迎。”
來人是永平市商業(yè)銀行東城區(qū)分行行長,呂浪清。
他今天之所以會來這里,是為了考察顏文興公司內(nèi)的狀況,以決定是不是要給舒心源家紡公司繼續(xù)批貸款的事情。
按理說這樣的小事不需要他親自出面,手底下的人自會處理妥當(dāng)。
可是無奈,顏文興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知道了自己今天會到金光市那邊開會,等回來的路上就被他給堵上了,非要請自己過來坐坐。
哎,坐就坐吧,畢竟這舒心源家紡也是他們分行的老客戶,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于是呂浪清就這么悠閑的在辦公室里和顏文興二人喝著茶,聊著天,氣氛很是愉快,但直到離開,也沒有給出任何一個實實在在的許諾。
他得回去先問問下面的人,這顏文興的公司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再說。
送走了呂浪清,夫妻倆回到辦公室,相視一嘆。
顏文興說:“看來這筆款子要想批下來還得再費一些功夫?!?br/> 周蓮芝說:“我之前就和你說過的吧,這招沒用。這呂行長鬼精鬼精的,可不會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下來?!?br/> 顏文興想了想,也是頗為無奈,“不太好辦吶,這幾年我們貸款的次數(shù)多了點。”
辦貸款這事就像一杯啤酒,有沫的時候最好喝。
自己公司現(xiàn)在這情況,它沫兒都已經(jīng)冒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