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無意聽著有心,墨真借著正君的話題說事本只是想從善水口中得個保證安心罷了,他自己都做過男妾,陪伴善水那五十年幫著迎來送往的愛慕者不知凡幾,早就將獨占欲死死的壓在心底,所爭的也不過是正君之位,以及善水的另眼相待罷了。
卻沒成想,能從善水口中聽到類似不會納妾的說法來?一時還以為自己理解岔了,激動之余哪怕知道不該再追問下去,還是沒忍住道,“主子現(xiàn)在尚未成年,當(dāng)然是沒有側(cè)君男寵,但將來的事兒誰能說得準(zhǔn)呢,主子肯應(yīng)下會護(hù)著我,我便知足了?!?br/> 哪怕善水一向精心大意,這時也明白墨真的想法,不由得心生憐惜。
要知道她前世可是被當(dāng)成庶者貴女養(yǎng)育了十幾年,那些三從四德,賢良婦人應(yīng)該如何思考行事,她也是學(xué)過的,但修真界以修為能力論強(qiáng)弱,面對強(qiáng)大的女修,弱小到被其庇護(hù)的男子,又何嘗不是像那些庶者婦人一般行事呢?
這也是前世遭遇造成的后果之一,墨真作為善水的貼身男奴,幾十年來幫著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情事幾乎已成日常,最后還跟著善水一塊兒被她的情敵弄死,要隨便兩句保證就能讓他相信善水重生回來就只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其難度不亞于現(xiàn)在立馬時光倒流到昨天,把她說出來的男寵之言吞下去!
想到這里,善水也有些懊惱,她前世受辱,后又因體質(zhì)不得不靠男子陽氣修行保命,對外名聲著實不好,哪怕所謂的愛慕者眾多,其實并無一人肯與她結(jié)成道侶,她自己對情愛之事也從未有過什么念想,甚至因為在實力不足時,還得低聲下氣的討好那些高階男修,更是沒有心思去想著那所謂的男女之情。
待她重生回來,起了要爭少將軍之位的想法,又查出皇家可能想娶她謀城,便對自己的婚事更是不在意——在她眼里,婚姻有時候就是一種籌碼,為了保住身家性命,她不介意拿自己的婚姻出來做交換。
所以才會輕易提出側(cè)君男寵的事。
畢竟正君已經(jīng)由不得她了,至少得找些能討自己歡心的人一塊兒玩耍吧?不然這日子也太悲催了。
萬萬沒想到,小奴兒能重回她的身邊,還一心想要她的正君之位!
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善水也不知道怎么說才好,最后干脆道,“未來之事誰能預(yù)料?你且安心,我不止給你正君之位,婚禮上我會與你定下結(jié)侶之契!”
千言萬語都不及這一句的份量更重,結(jié)侶之契,這說明善水愿與他結(jié)成道侶??!
墨真當(dāng)下便愣住,眼淚奪眶而出,竟是喜極而泣。
要知道對于修士來說,最重要的事莫過于修行,以期得證大道,飛升成仙,而修行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法地侶財!
法乃功法,對于善水來說,桂家祖?zhèn)饕咽亲銐?;地乃修行之地,在善水這里即爍蘭軍城;財便是修行資源,有軍城在,有父母兄長在,又有煉器技藝傍身,財對于善水來說也是垂手可得,唯有侶……
天地之大,修行之路漫漫,得一道侶相伴永生,是多少修士除飛升之外最大的期盼!更何況衡信中界向來追捧雙修互補,對道侶更是看重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