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在下以后應(yīng)該如何稱呼姑娘才是呢?”
“嗯~,不如就叫我阿罌,怎么樣?”
順著祁縉的視線看了過去,窗前正擺放著一抹白色罌粟,她這名字倒是起的隨意,君煜軒嘴角不自覺上揚。
“公子,有客來訪?!遍T外一名屬下報道。
被打斷了思緒,君煜軒回過神來道“在下得去前廳接待來賓,就不打擾姑娘了,姑娘昨日重傷未愈,不如早些休息?!?br/> 祁縉點了點頭。
轉(zhuǎn)身面向門口,祁縉并未看到,男子神情瞬間變得冷若冰霜。
祁縉胸口的傷還未好,又不知道是誰想要她的命,便決定先隱瞞身份暫時待在攬月樓里,畢竟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許多,所以決定等傷徹底好了之后再作打算。
君煜軒一出來,候在門外的男子立馬跟了上去。
“公子,來人是左相,看樣子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人是攬月樓救下的?!崩滂罟Ь吹恼f道。
“看來,府里該重新肅肅清了。”男子薄唇彎出了一道優(yōu)雅的弧線,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只是這笑意未達眼底。
看著眼前臉上帶笑的看似溫柔的男子,眼底分明蘊藏著殘忍的殺意,冷桀知道,君煜軒這是動怒了。
“既然是慕容霆,正好今日這身衣裳不太透氣,先隨本樓主去換身衣裳,且讓他慢慢等著吧。”君煜軒拂了拂衣袖。
“是?!崩滂罟笆值馈?br/> 前廳早有一行人等候,為首的赫然就是左相慕容霆,身后的都是他隨身的侍從。
眾人等了許久,都快按耐不住了,這才看見君煜軒與冷桀兩人姍姍來遲。
男子一襲煙藍色錦衣,腰間只墜著一枚簡單的佩環(huán),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這枚佩環(huán)紋路奇異,質(zhì)地醇厚,是千金難買的寶貝,還有這身衣物,流光燁燁,更是價值不菲,就連宮里也未必有如此好的絲綢金帛,此刻穿在男子身上,簡直是相得益彰,在眾人眼中,僅僅是男子那張臉就已經(jīng)帥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就連這世間最厲害的雕刻師也未必能雕刻出如此完美的容顏,清冷的眉峰,堅挺的鼻梁,一雙眼眸如清風一般和煦,輕抿的薄唇,簡直是帥到了天怒人怨。
君煜軒從眾人面前走過,好像他才是他們唯一的主人,那與生俱來的華貴與氣度令人忍不住下跪膜拜。
慕容霆看見君煜軒進來,一時有些恍惚,隨即眼中似有怒氣發(fā)作。
君煜軒徑直從慕容霆的眼前走過,坐在上座,隨手端起一杯茶水,衣袂飄飄,云淡風輕的品著茶。
這番姿態(tài)看在眾人眼里,分明就是在給慕容霆一個下馬威。
“我家左相還在這里,樓主未免有些太無禮了?!痹茍耘鹬袩锨爸肛煹?。
君煜軒悠然自得的品著茶,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你...”云堅拔劍還未出鞘。其余的侍從一直跟在左相身邊,無一不是受盡追捧了的,哪里受過這種氣,紛紛拔劍就要向前。
慕容霆一把攔住他,命令道:“都退下?!?br/> “可是,他對您如此無禮...”云堅憤憤不平的說。
“嗯?”慕容霆用冷冷的眼神看著他,云堅這才不情不愿的退下。
他繼而看向君煜軒,開口道:“昨日縉公主在禾山遭遇刺客伏擊,聽聞是被你救了,如果公主沒有大礙,你就把人交給我,一國公主一直待在宮外,總是有些不安全?!?br/> 君煜軒并未看向他,手中擺弄著茶杯,貌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道:“既然是傳言,就該知傳言不可信,左相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也會被傳言所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