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胡憂自然是回了應(yīng)天監(jiān)交差,不過臨走之前卻也沒忘了到縣衙去轉(zhuǎn)了圈,跟那李大山直言明說,這個王明,他罩了,給安排個閑職,好生對待。
事實上胡憂倒也不是圣母到隨便看到個人,便又給錢又幫襯,他自然有他的想法,或許可以通過這兩個衙役,多接點私活撈好處。
隨后在王明感激涕零之下,喚出紙馬,直奔河?xùn)|郡。
蕩妖部有專門記錄案件卷宗的管事,每逢校尉返回復(fù)命,都需先去登記造冊,記錄下來。
河?xùn)|郡的管事,是個老頭,名叫何菖蒲,這老頭也算的上三朝元老,據(jù)說打年輕起,便一直從事這個工作。
按說他什么沒見過,不過當(dāng)胡憂把偷偷切下來的半斤妖肉,扔在案上時。
老頭還是一臉懵逼,疑惑道:“小子,這是什么?難道你要用豬肉賄賂我老人家?”
隨后聽完胡憂的解釋,這何菖蒲方才摸出來個晶瑩剔透的“火齊”閉上一只眼睛,仔細(xì)觀察了起來。
少頃,他這才丟掉火齊,予以肯定道:“不錯,此物的確有淡淡妖氣環(huán)繞,可見是妖物身上取得,這次任務(wù),算你完成了!”
胡憂納悶,這老頭居然也可以和寧采臣一般看出妖氣?鬼氣?是他本身的能力?還是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火齊的功效?
看來日后可要多多結(jié)交一番,試試能否套出來具體怎么回事兒。
當(dāng)然,完成任務(wù)并不會給胡憂什么特殊獎勵。
只是叫胡憂拿出了腰牌,登記在案,胡憂偷眼觀瞧,發(fā)現(xiàn)那卷宗上記錄的倒是詳細(xì),時間,日期,姓名,案件,等一一記錄。
最后又在他名字后面,記錄上了任務(wù)成功,獲得功勛一點。
看來這個任務(wù)還不算難,果然如胡憂所料,成功蒙混過關(guān),他早就覺得,妖物千奇百怪,若是都要拎回來首級才算完成,豈不荒謬,畢竟很多妖物,壓根就沒有腦袋。
既然這樣的話,以后我殺個屁妖,逮住先勒索一番,豈不美哉!
接下來的日子,胡憂閑來無事,每天依舊練拳練武,偶爾翻閱根本看不懂的薄冊,夜深人靜時,偷偷摸摸練練“天狗食月”
只可惜武技倒是蹭蹭見漲,那梅花槍也耍的似模似樣,但是…薄冊該看不懂依然看不懂,并沒有什么所謂的經(jīng)頌千遍,其意自現(xiàn)。
而老犬教的功夫,更是沒練出個所以然來,搞到最后,甚至胡憂都覺得,莫不是這玩意只能狗練?人是根本練不得的?
又過了十天,就在胡憂想著是不是主動要求出去做任務(wù)時,上面來了委派。
這一次,距離稍微遠(yuǎn)些,發(fā)生的事情,也更加離奇。
案子是南山縣報上來的,說是郊外靠山之處,有一座寺廟,名叫柳溝寺。
這寺廟地處偏遠(yuǎn),香火不盛,僅有十幾位貧苦的老和尚,平日靠著開墾出來的山地,耕種些糧食蔬菜,倒也能做到自給自足。
偶有路過的行人,常常到那里借宿,老和尚們也是慈悲為懷,分文不取。
事情的起因,是南山縣有個叫孫太白的書生;路過柳溝寺,見天色已晚,便打算去寺中借宿一宿,哪成想他敲廟門一直無人回應(yīng)。
隨后發(fā)現(xiàn)大門并未閉緊,而是留有一條縫隙,于是他推門而入。
接下來映入他眼簾的,仿若修羅地獄一般,碩大的寺廟,此刻早已殘尸斷臂,滿目瘡痍。
那寺中僧人,不知為何,全部丟了腦袋,沒了四肢;胸腹之中更有著碗大的血洞,全部死在了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