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fā)哥,人呢,要有夢想,如果想都不敢想,人生還有什么精彩可言呢,我說過,我要讓大發(fā)通訊成為行業(yè)的龍頭,就一定會做到,你準備好錢,我們很快就要大批量的采購組裝件了,你的黃金時代就要來了?!?br/> 張一鳴伸手在王發(fā)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力度不大,卻讓王發(fā)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你去干什么?”
看到張一鳴要走,王發(fā)問道。
“當然是為了夢想去努力啊,為了讓大發(fā)哥能在十天后再見到他的夢中情人,努力?!?br/> 張一鳴眨眨眼睛,嘴角帶著一抹促狹的笑意,轉(zhuǎn)身出了店門。
王發(fā)的臉騰的燒了起來,他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
無所謂了,反正他也沒指望過真的能和譚紅梅怎么著,能合作自然最好,不能合作他們也沒什么損失,張一鳴愿意折騰,那就折騰吧!
王發(fā)在心里默默的自我安慰道。
出了通訊店的張一鳴直接到了公車站。
這時候的通遠縣,只有兩趟公車,一趟是從四方城步行街到火車站的,還有一趟是從火車站到通遠縣海灘景區(qū)的,張一鳴要去的地方,就在火車站附近。
通遠縣出租車公司,和公交公司是在一個大院里。
這時候的出租車公司還是公家的,大約三年后,出租車公司就被一個外地來的人承包了,只不過上一世的時候,張一鳴去了東灣打工,對這件事并不是很清楚。
出租車公司的院子很大,不過地上的紅磚裂的裂、碎的碎,裂縫中間的雜草隨處可見,有七八輛紅色的夏利出租車停在院子里,辦公樓的外面掛著一塊微微褪色的白油漆的牌子,上面寫著‘通遠縣出租車公司’。
張一鳴沒有費什么時間,不到五分鐘,就站在了主任室的屋子外面。
“白主任,尋呼機的費用不也算是電話費嘛,這條子你怎么就不給批?”
張一鳴站在門口,因為辦公室的門沒關(guān),張一鳴很清楚的聽到屋子里的聲音。
“老馬啊,你也是公司的老員工了,不會不知道公司的情況,我這個辦公室主任做的不容易啊,上面天天開會要求我們減少費用支出,這一個月,我已經(jīng)被批了三回,指不定哪天就卷鋪蓋卷回家了,老馬,你就體諒體諒我吧,尋呼機的費用高,我是真不敢做主給你批,就是批了,財務(wù)也得打回來,你自己想想辦法吧!”
“白主任,你自己的費用都能報,為啥我們的費用就不批,你就不怕我舉報你?”
“老馬,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報銷尋呼機的費用了?你這是誹謗,誹謗知道嗎,是犯罪?!?br/> 白長喜的聲音尖銳起來。
張一鳴靠在門框外側(cè)的墻上,嘴角輕輕一勾。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有這件事做鋪墊,接下來的談判就要容易的多啊!
“白主任,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唉,算了,就當我沒說?!?br/> 很快,一個大約四十多歲,微微有些駝背的中年人低著頭從主任室走出來,嘴里還在嘀咕著什么東西。
“三舅。”
等到這個老馬上了樓梯,張一鳴才進了辦公室。
白長喜還是個記憶里的樣子一樣,瘦長的臉,吊稍眼,鼻子有吐出,有些尖嘴猴腮的意思,頭發(fā)是當下很流行的中分,還打了摩絲,身上穿著白襯衫,外面穿著黑色的馬甲,這個形象倒是和他辦公室主任的身份很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