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長抹了抹胡茬子,這半夜三更的在這里耗著,力氣也花了,人也打了。
他都快要半死不活了。
可眼前本該是嬌滴滴,一掐就能掐出水花花來的小姑娘居然是個硬茬子。
牙關(guān)緊咬,眼神忿忿。
衣不蔽體也沒有多少羞赧,反而眼神堅定,緊盯著他,甚至還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
他娘的!
剛才是一時的被氣暈了,下手狠了點。
“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夕一頓,語氣微帶諷刺:“可是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問點什么,要如此的興師動眾??!”
馬隊長被她噎得差點翻白眼,狠狠地又朝空抽了一鞭子。
這云少爺不知道有沒有在哪個犄角旮旯里看著他們呢……一想到這,看著眼前血糊糊的林夕,鬢角又緩緩落下了一串汗珠子。
裝模作樣的咳了咳嗓子,道:“那你就說說看看,你是怎么殺的林屠夫!”
“我說了……我沒殺他……”林夕也想翻白眼,能利索點嗎?翻來翻去就這么點問題。
“那日我生病,他來看我,被腳下的凳子不小心拌了一下,就被桌子上的剪刀砸到了,啊呀,他真是沒有運氣,偏偏的啊,就被那剪刀給砸中了……你說人倒霉起來喝涼水也塞牙?。 ?br/> 馬隊長額頭又開始冒汗!這么倒霉,你就順便著也一起濺了一身的血?看來還是沒打夠!
馬隊長的頭有點大,打?怕明天自己也挨一頓。不打?怕明天連飯啊沒得吃了!
“那我問你,你這一身的功夫怎么來的?”
馬隊長耐著性子,雙目炯炯的盯著林夕,只見她對他眨眨眼睛,嘴巴漏著風(fēng),笑嘻嘻道:“我小的時候,我姆媽帶著我到處流浪,在寧波,在寧波的一個小鎮(zhèn)上,一個要飯的教我的!”
馬隊長一聽,頓時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咬牙切齒:唱戲呢??!
也不看看什么地方!給你路你不走,偏偏要走那閻王道!
馬隊長狠狠的一腳朝著一旁的椅子踹了過去,把那可憐的椅子從這一頭踹到了那一頭。
尤不解恨,把手中的皮鞭子卷在了手掌心,狠狠的一拳打上了林夕的肚子。
“既然這么不識時務(wù),那就不客氣了,就打到你老實為止!”
林夕整個人掛在刑拘上,感覺整個人又疼又木,離死不遠(yuǎn)了。
至于為什么還要裝腔作勢,吊兒郎當(dāng),你見過得到答案還留著過年的犯人嗎?
笑話,今天她要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恐怕即使性命無憂,這輩子也許就在這里養(yǎng)老送終了!
何況她也沒什么好交代的,對于這具身體之前的人生她除了夢見過幾回過往,幾乎一無所知。
林夕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這回半條命也快沒了??磥?,救命的稻草是不準(zhǔn)備出現(xiàn)了。
靠天天塌,靠地地陷,還是靠自己最可靠!
林夕抬頭朝著馬隊長嘿嘿嘿的傻笑:“別啊,林隊長,我們好好商量,我收回剛才的話,即便你今日把我打了一頓,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出了這個門,就沒了這個事。你看如何?”
林夕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繼續(xù)信口開河,“你要是不答應(yīng)呢,也行。你看你已經(jīng)把我打成了這樣,我回去再戳幾個洞,你看,你主子還能讓你見到明天的太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