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也有點呆下去,灰溜溜的全都回去了。
葉蓁蓁放了晚自習到家就看到葉爸一個人坐在客廳里,身前的小桌上還放了瓶白酒。
“爸,你怎么還喝上酒了?”
她放下書包就沖過來把葉爸手上酒杯搶了下去,葉爸的肝不好,最不應該的就是喝酒。
葉爸已經(jīng)是稍稍有些喝醉了,見是葉蓁蓁回來了,大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蓁蓁都放學了,看來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br/> “爸,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怎么喝上酒了。”
“沒事,爸就是心里有事,想喝點酒開解開解。”
這喝酒怎么能開解,這不是瞎胡鬧嗎?葉蓁蓁將就酒瓶和就被全部收走,就是桌上的花生米都送到了廚房。
“爸,我中午回來的時候你還跟我說咱們跟部隊把協(xié)議簽了,這不是好事嗎?你還哪里不開心啊?!?br/> 按說這么一件大事解決了,要喝酒也是慶祝一下,怎么變成酒入愁腸呢。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葉爸就難受的想哭:“蓁蓁啊,你說把想帶著你那幾個姑夫做點什么,怎么就那么難呢?”
“是不是我大姑夫又跟你唱反調(diào)了?”葉蓁蓁一提趙大山就恨的牙癢癢,這個大姑夫簡直就是一個攪屎棍。
那三位姑夫雖然身上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一直是葉爸說什么他們就聽什么,就這個趙大山特別把自己當回事,稍稍有不順他意的地方就會唱反調(diào),還各種有道理。
讓人恨不能抽一巴掌在他臉上。
“他們都不同意買新車,還說部隊的人不好伺候讓我把那協(xié)議撕了,不伺候。蓁蓁啊,你說我這么勞心勞力的圖什么,還不是為了讓大家日子過好一點,他們怎么就不懂呢?”
一個攪屎棍能懂個屁!
葉蓁蓁氣的已經(jīng)想罵人了。
“爸,你別理他們了。我大姑夫那人就是你越說他他越來勁,你晾他幾天他就消停了?!?br/> “不行啊,咱們協(xié)議簽完后天就要開始往部隊跑,要專門去拉家屬了,他們鬧這么一出到時候誰出車?我跟溫營長保證的可是以后都是你大姑夫做司機跑他們那里?!?br/> 這倒是個麻煩。
九十年代初還不是全民開車的時候,像是趙大山這種會開大車的還算是手藝人。
“爸,那你之前是怎么跟他們說的?他們說不同意就不同意了?”
“怎么可能,”葉爸揉著眉心,聲音格外疲憊:“我嚇唬他們說不干了。說他們要是不同意協(xié)議上的內(nèi)容,咱們的運營線也就別跑了,直接轉(zhuǎn)手賣出去算了。蓁蓁啊,爸是真累了,你這幾個姑夫真是不好管,他們也不懂我為他們到底操碎了多少心?!?br/> 他們哪里是不懂,就是被葉爸照顧的習慣了。
葉蓁蓁還記得前世里葉爸去世后,她那幾個姑姑在葬禮上哭的死去活來,葉爸對他們一向是跟父親一樣,處處為他們著想,這從今以后再沒有這樣一個人能全心全意為他們著想,她們又怎么會不知道。
“爸,你要真打算賣,不如你就找人借點錢,咱們把這兩趟運營線買下來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