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雨晴了。
“小亮子兒,你給我住手!”
刁小蠻兒見古鉞手里的斧頭還是沒有停歇,他每下去一斧頭,她的心就涼了一截兒,連忙扯著嗓子吼道。
“咋了?不劈柴了嗎?才劈了一些而已,還有這么多沒有劈呢?!?br/> 古鉞手中的斧頭停了下來,被刁小蠻的吼聲嚇了一跳,雙眼一瞪,問道。
“咋了?有你這樣劈柴的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作孽!好吧!要是我再晚來一會兒的時間,恐怕你會禍害更多!”
刁小蠻的黑臉現(xiàn)在更加的黑了,怒道。
“這咋不是劈柴了?一斧子下去,不是劈柴是什么?”
古鉞不高興了,道,這女人怎么這么多的事兒呢?說著又一斧頭將一根干柴攔腰斬斷。
“你還劈!”
刁小蠻將懷中的被褥用左臂夾著,伸出右手奪過古鉞手中的斧頭,尖聲叫道。
“不是你讓我劈的嗎?”
古鉞微微一愣,笑道。
“人家劈柴是先讓柴立起來,然后照著中間劈下去,將一根圓柱形的干柴劈成幾條,那樣的柴燒起來才順溜,并且還不浪費,你呢?這是劈的什么?跟黃瓜片兒一樣。別說燒起來怎樣,就是拿都不好拿,等到做飯的時候,只顧著往灶里面填柴了,這不耽擱事兒嗎?”
刁小蠻看著古鉞身側那一大堆已經(jīng)被劈過的干柴,這些可是用幾文錢買來的呢,就這樣被糟蹋了,找什么不好偏偏找來了一個敗家子兒,真是氣人。
“都是劈,怎么劈不一樣呀?只要可以燒就可以了,大不了做飯的時候多填幾次柴就是了?!?br/> 古鉞看了看身側的柴,再看了看刁小蠻,嘴硬道。
“你還嘴硬?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樣那還過什么日子?早就傾家蕩產(chǎn)了?!?br/> 刁小蠻雙眸一瞪,一張丑臉更加的猙獰,沒好氣兒的道。
“劈個柴和過日子有什么關系?又和傾家蕩產(chǎn)有什么關系?說的也太嚴重了吧?”
古鉞用手撓了撓腦袋,想了一會兒,不明所以的道。
在古鉞的記憶力,不管自己從小到大怎樣受別人的白眼兒,可是卻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對他來說是那么的陌生,所以此時除了疑惑還是疑惑,對于刁小蠻口中所說的那些門門道道當然有些不大明白。
“你看看你劈的,跟切黃瓜沒兩樣,都是一片一片的,這怎么燒?直接炒菜得了,簡直是浪費!”
刁小蠻捏起古鉞劈過的柴,和女人用來貼眼上的黃瓜片一個德行,就差透明了,叫道。
刁小蠻此時只顧著生氣,哪里注意手中的柴片的精致?這得用多么好的刀工才能夠給劈出來?薄如蟬翼。
“那你說怎么劈?”
古鉞此時也覺得不好意思,他見過別人劈柴,不過那時的自己哪里有心思琢磨這些,如今見刁小蠻生氣,聽她一說,想到了以前所見所聞,知道錯了,紅著臉站起身來道。
“拿著,讓我給你劈一次,看好了,以后你就得這么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