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荼蘼的領地位于整片古武大陸的西南角,那地方是整個大陸都有名氣的無主之地,混亂,廝殺無處不在。而在李荼蘼到達這里之后,這里竟然被李荼蘼整治的有了那么幾分秩序,雖然尚比不得內地的許多城鎮(zhèn),但是也是殊為不易了。
所以,這也是許多人皇殿的人看好這位二皇子的原因,此刻在謀圣和武圣的帶領之下,六絕都是抵達了這片區(qū)域。他們這次來,可并不是為了給這位年輕有為的二皇子頒發(fā)什么獎品來的,而是對二皇子的所作所為做一個調查。
當然,這只是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代表人皇來興師問罪。
有著這兩位帶隊,就是李荼靡是人皇殿堂堂二皇子,也得恭敬的迎接這尚不知曉目的的,只屬于自己父皇的忠犬。
“二皇子這征伐城蓋的倒是氣派?!背填U站在征伐城外,對著前來迎接的二皇子微微一笑。若說精致,這征伐城顯然是不足夠,但是只論大氣和壯闊程度,這征伐城,還真不比人皇城弱啊…
李荼靡眼睛微微瞇起,笑著說道:“程老師,我這征伐城里面全是兵營,這招降的兵要是多了,這城也就大了,您說是不是?”
程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卻沒有再度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知道二皇子可是在這征伐城的附近,發(fā)現了什么不利于我人皇殿的組織?”
“不利于人皇殿的?”李荼靡顯得怔了一下,旋即開口大笑道:“程老師這是說的什么話,這無主之地個個都無法無天,都不愿尊我人皇殿為主,應該都算是不利于我人皇殿的勢力吧?”
“不過不用謀圣大人操心,這周圍不管是對我人皇殿有異心的,還是想要中立的,只要不是愿意臣服,我都一一鎮(zhèn)壓了?!?br/> 李荼靡臉上的笑容多出一絲殘忍,伸手指了指飄揚在半空中的行軍旗幟,那長寬都足足有六七米,而那材質,竟然是人皮所制!
這一幕看的幾位人皇殿的武者眉頭一皺,這二皇子心里的殺性未免也太過深重了。不過程頤顯然對此早有察覺,看了看天上的旗幟,點了點頭:“二皇子果然是天生將才,以后定能擔當起人皇殿開疆辟土的大任?!?br/> “只是,二殿下在這鎮(zhèn)壓的過程中,就沒有任何的漏網之魚嗎?”
李荼蘼的面上沒有絲毫的慌張,反倒是邪邪的笑了起來,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會的,謀圣大人,我可是一直記得你的教誨,對于敵人一定要斬草除根,像那種給自己培養(yǎng)預備的敵人的事情我也不會去干?!闭f著卻是伸手掏出了一個令牌,上面赫然用不知名的材質刻畫著一個古樸的壹字。
“就連這個不知道什么來歷的銀痕,也是被我剿滅了。只有他們的首領跑了出去。不過這令牌卻是在銀痕首領倉皇逃竄的時候,被我的人撿了回來?!?br/> 這次,一直面色如常的程頤終于是皺起了眉頭,視線匯聚到了那令牌之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令牌只怕是真的。
其實越是這樣,就越證明李荼蘼和銀痕一定達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個能跟人皇都是對上一擊神秘刺客,坐鎮(zhèn)這銀痕總部之中,多少兵都是在給人家送菜,你說你把他鎮(zhèn)壓了,誰信?沒人會信。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樣一來,程頤想在李荼蘼身上找到關于銀痕的線索可就太難了。
如果可以搜魂肯定就很快就會知曉,只是,對著人皇殿的二皇子施展搜魂的秘技?程頤可還沒有活夠。
“二殿下似乎知曉我們這次前來所為何事?”眼見李荼蘼堂而皇之的取出這信物,程頤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語氣卻是無比的肯定。旋即也不等李荼蘼回話,只是自顧自的環(huán)視了一圈李荼蘼的大營,再度說道:“既然二殿下知曉所為何事,那還請和我等回去人皇殿一趟。”
“我若是不呢?”李荼蘼笑瞇瞇的回應,引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下一驚,看著李荼蘼的眼光則是戒備了起來。
而在這一瞬間,整個大營之內的兵士則是呼啦啦的站起來了一大片,所有人都是面色不善的盯著這剛剛來大營之中的八人。這群兵士中,哪怕是其中的將官最多也不過是天境的水平,可他們就是敢對著這群實力深不可測的,來自于人皇殿的武者怒目相視。
程頤好似沒有看到這些兵士的眼神,只是直直的盯著李荼蘼。
“都退下,你們要讓父皇以為我會造反嗎?”李荼蘼笑著喝罵,揮手驅散了人群。只是,所有散去的士兵,都是停下了手中在做的事情,眼神轉也不轉的匯聚在程頤等人的身上。
“謀圣大人,見笑了,都是新兵,不懂規(guī)矩,我剛剛只是開玩笑,可不能讓父皇覺得我要造反?!崩钶鞭聯u了搖頭,臉上始終笑意盎然。
雖然嘴上說著不想讓人皇覺得自己想要造反,可是在這征伐城中,分明就是一副只知有他李荼蘼,不知有人皇殿的景象。程頤不為人察覺的微微瞇眼,他在心底暗暗思索,到底是什么給了這位二皇子這么大的底氣,又或者李荼蘼只是在說,如果我有事,這征伐城,會再度成為人皇殿的心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