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手下做事?怎么個做事法?”子塵笑了笑,裝作一副頗為動心的樣子。
這七少看著子塵松口,只以為子塵是怕了,在美人面前要找個臺階下,因此更加有恃無恐。再次目露貪婪的看了一眼李思慕,木家七少才對著子塵開口:“進(jìn)我木家也不是一點(diǎn)限制都沒有,不過你的話我也是惜才,可以給你放寬一下條件…”
說著,眼神止不住的往李思慕身上飄,那意味再明顯不過。
子塵心里不禁有些好笑,這人怎么三番五次往死路上走?好好活著不好嗎?要不是眼下這個紈绔還有用,子塵可不會管他的死活。當(dāng)下只好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tài),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聲道:“我敬你木家在這城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勢力,還望七少不要得寸進(jìn)尺!”
說著,子塵便是站起身來,擋在了李思慕的身前,隔絕了木家七少的視線。
在場的眾人除了子塵,自然也是無從發(fā)覺,在子塵背后的李思慕手上一團(tuán)朦朧朧的紫霧。子塵背后的微微滲出一些冷汗,直到感覺李思慕收起勁力,才微微放松下來。
那木家七少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寒光,心中暗想,在此地若是將這人逼到憤然出手的境地,哪怕家族是有眾多高手也是不來不及馳援,不若先行許給他一些好處,安撫下來才是良計(jì)。
念及此處,木七少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兄弟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我怎么會把心思打到自己手下的妻子身上呢?不過是進(jìn)我木家總是要對身份核查一下,有我?guī)鸵r,會好上一些?!?br/> 要不是看見了木七少眼中一閃而逝的寒芒,年前這位紈绔的表情管理確實(shí)是足以瞞過子塵了。子塵這邊冷汗剛落,就又被七少一句,手下的妻子,弄得脊背發(fā)涼。
果不其然,木家七少的話音一落,李思慕的纖纖玉手就落在了子塵的背上。瞬間,一股冰涼之下便再自己的后背鋪展開來,那是內(nèi)力凝結(jié)的寒霜,直接附在了子塵的后背之上。
“我吃好了,咱們走?”李思慕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語氣回復(fù)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子塵哪敢說個不字,先是與這木家七少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地點(diǎn),再對著這群人一拱手,說了句多有得罪,便是起身帶著李思慕下了樓。有了直接將一人舌頭夾斷的兇殘表現(xiàn),這群實(shí)力低下的武者也不敢橫加阻攔,只能是目送著兩個人走下樓去。
等到兩個人都是消失了蹤跡,其中一名武者才湊上前來,問道:“七少,不攔住他們?”
“攔住他們?誰攔?你去嗎?”七少斜睨了那人一眼,面上露出些許的不悅的神色。這群護(hù)衛(wèi),平時欺負(fù)弱小一個比一個積極,如今碰上了硬茬子,也就會干些馬后炮的事情。
“一群飯桶?!逼呱龠艘豢?,轉(zhuǎn)身便是下了樓,竟是連飯都不吃了。手下人一看少爺要走,也是趕忙跟了上去。卻是聽著七少一聲冷哼:“都別跟著我了,滾回木家去!”
“可是,少爺,誰保護(hù)你呢?”
“就你們那實(shí)力,還不一定有我高呢,帶著你們那老大去家族里治療去,別理會我!”木七少頭也不回,語氣已然是十分不耐。
這群護(hù)衛(wèi)自然是知曉自家少爺?shù)男郧?,也不忙著跟上去,倒是真如這木七少所說領(lǐng)著哀嚎的那武者散去了。
而在酒樓之外,子塵和李思慕的身形都是隱藏在陰影處,卻是并沒有離去,而是躲在不遠(yuǎn)處觀看著這群人的動向。眼見這群人都是四散而去,木七少的身影也快走出了這兩人的視線。
“你怎么看這木七少?”子塵饒有興致的盯著這木七少的背影,口中問道。這話自然是在問和子塵一同的李思慕。
“怎么看?該死?”李思慕面色頗為不屑,這種仗著家族勢力作威作福的紈绔,是她最討厭的類型。再加上剛剛這木七少在這酒樓之中的表現(xiàn),李思慕只是用嘴說說,已經(jīng)是很克制了。
子塵笑了笑,卻是搖頭說道:“這個木家七少,身上肯定是藏著一些秘密,他可不像在酒樓里表現(xiàn)的那么簡單?!?br/> 李思慕微微皺眉,眼神帶著些許疑惑的看向子塵。就這種紈绔?能有什么復(fù)雜的城府?一個幾乎都把色欲寫在臉上的人,實(shí)在是讓她瞧不出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地方來。
子塵嘿嘿一笑,開口對著李思慕解釋:“你看這木七少,他在這城中,肯定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不然也不會在有人知曉他要來酒樓,便飯也不吃了就要逃離去?!?br/> “但是這樣囂張跋扈的一個人,木家給他派的護(hù)衛(wèi),僅僅是一些比常人強(qiáng)些的武者,這就十分的不合理。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在木家,這個人并不很得寵?!?br/> “一個沒有家族寵信的少爺,怎么會跋扈到如此的境地?這古武大陸上的武者,可不是善男信女,一群武者境的人,天天在這木家城橫行霸道,他們就不會碰見那種滾刀肉,不管結(jié)果如何先殺了再從長計(jì)議。所以我推測,這個木七少身上一定有一個能夠支撐他如此囂張的秘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