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聽老人說話頗為和善,于是也愿意多解釋兩句:“你年輕時曾受過嚴(yán)重的槍傷,傷到了肺經(jīng),再加上醫(yī)治不及時,這才埋下了隱患?!毙轮形木W(wǎng)更新最快手機(jī)端:https://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肺屬金行,月為太陰,兩者相沖,所以你每天都會感受到不同程度的疼痛,尤其是到了滿月之夜,你則需要忍受比平時強(qiáng)烈上數(shù)十倍的痛楚?!?br/>
而以往你只是靠著止痛和麻醉之類的藥物強(qiáng)行壓下,但殊不知此乃飲鴆止渴之法,于是乎,體內(nèi)的隱患越積越大,如今已如將要決堤之水;換言之,你現(xiàn)在就是那、只差一根稻草就能徹底壓垮的駱駝!”
“今晚正好是滿月之夜,可是比‘稻草’要重上無數(shù)倍的千斤巨石,你又憑何度過?”
憑何度過?四個字再一次重重?fù)粼诹死先诵念^。
他整個人豁然一震,滿臉的驚疑不定,年輕時后,他曾為了掩護(hù)戰(zhàn)友撤退,被敵人打中了胸肺,后來又因?yàn)橐恍┳児?,的確是晚了半天才受到了治療。
而且這些年來,每天他都會感受程度不同的疼痛,可一旦到了月中,也的確要忍受無比折磨的痛苦。
老人也曾經(jīng)多次去過醫(yī)院,但無論是西醫(yī)還是中醫(yī),都束手無策,只能靠鎮(zhèn)痛藥和麻醉藥強(qiáng)行忍耐。
而蘇塵所說的情況,竟然出奇的一致!更可怕的是,眼前這少年的語氣,至始至終都無比的淡然,就像是親眼所見一般!
“這疼痛的毛病,竟然是因?yàn)闈M月引起的?”老人愣愣,心里覺得十分滑稽,但隨即就反應(yīng)了過來,一臉毛骨悚然道:“不對,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你是什么人?”
蘇塵看了眼湖面,淡淡道:“一個路人罷了?!?br/>
“路人?”老人用有些渾濁的眼眸上下審視著蘇塵,臉上依稀帶著幾分威嚴(yán),一般人被這眼神一掃,差不多就要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和老人對視。
當(dāng)然這對蘇塵來說,就如那微風(fēng)吹拂大海一樣,根本起不了一絲波瀾,他淡淡然站在那里,如同遺世仙人。
老人沉默一會兒,搖搖頭明顯不信道:“就算其他情況說的都對,但月亮能引起胸痛這點(diǎn),要是照你這么說,我要想治好這胸痛的毛病,豈不是只能去把月亮給炸了?”
蘇塵也懶得再說什么。
“還有,你說我活不過今晚,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今天就讓你看看,老頭子我哪怕到了明年也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里看日出!”
讓老人動怒的話,顯然還是蘇塵剛才那一句:“你活不過今晚!”
“什么人!”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聲厲喝,一個身材微瘦,但十分干練的青年猛地躥了過來,望著蘇塵,一臉驚怒,他右手放在后腰,顯然是正要掏出什么,不過在看到老人平安無事后,才算是松了口球。
蘇塵卻是懶得再理會,轉(zhuǎn)身欲走。
“問你話呢!”青年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握著拳頭朝蘇塵走去,顯然是打算教訓(xùn)蘇塵一頓。
蘇塵站住腳步,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有尸山血海。
青年不由站住了腳步,一股及其駭人的氣息直直透過他的胸膛,他下意識從后腰處摸出了一把手槍,直指蘇塵,模樣如臨大敵。
蘇塵眼睛一瞇,力量開始在胸膛間凝聚。
以他現(xiàn)在的實(shí)力,還遠(yuǎn)沒有到以肉身硬抗熱武器的程度,但他也不慌,因?yàn)槿绻嗄旮议_槍,蘇塵就敢保證他在開槍之前就魂歸幽冥。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劍拔弩張。
“小陳,把槍放下!”老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