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臉色難看得回到巴士,虛空他們還在討論殺或不殺邁克爾時,他已經(jīng)無心再聽下去,悄悄地離開了。
他記得逃亡時,妻子露塔曾被一只喪尸抓住腳踝,并被抓傷過,如果虛空說的話是真的,露塔很可能也感染了喪尸病毒。
他坐回妻子身邊,看著已經(jīng)有個月身孕的她,面露溫柔之色,假裝關(guān)心道,“讓我看看你的腳,疼不疼?”
說著,他掀起露塔被喪尸抓到的那只褲腳,發(fā)現(xiàn)在那一圈烏黑的腳踝上,有一道細微的傷口,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如遭雷劈,心情沉重但又不能對妻子明說。
“嗯!”露塔很享受丈夫的關(guān)懷呵護,身子移了移,靠到丈夫的懷里,楚楚可憐地道,“安德烈,我感覺快要生了,什么時候送我去醫(yī)院?”
“寶貝,咱不去醫(yī)院,我們自己接生?!卑驳铝覍⑹汁h(huán)過她的肩膀,輕輕地摟住她,溫柔道。
“可是……”
“放心吧,以前的人沒有醫(yī)院,都是自己接生的?!卑驳铝椅橇怂幌拢闹邢铝藳Q定,安慰道,“我一定要讓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他會享受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無憂無慮地成長?!?br/>
正在此時,肯尼思興奮的聲音響起,“看啊,車,有車過來了?!?br/>
有車就表示有活人,在現(xiàn)在這個遍地死尸的地方,沒有比看到同樣活著的人類更讓人興奮的了。
虛空等人聽到肯尼思的大聲疾呼,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一輛重型載重貨柜車往他們的方向駛來。
“嗨……嗨……”阿娜興奮地跑到路中央,雙手不停地揮來舞去,對著開來的貨柜車又跳又叫。
貨柜車慢慢從遠處駛近,最后停在離阿娜十多米遠的路上,當先從車上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衣,嘴里叼著一根香煙,副駕駛座坐著一個高大白凈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有點娘娘腔,坐在車上,沒有跟著老女人過來。
阿娜率先跑過去,虛空等幸存者跟了過去,連巴士上的幾人也不例外,都小跑著來到老女人身邊。只是,不為人知的,虛空和查爾斯兩人一左一右分站在邁克爾兩側(cè),防備著他。
“你們好,孩子們,看來你們遇到麻煩了,有什么能幫助你們的嗎?”老女人爽朗地笑道。
“謝謝您!親愛的女士,我叫阿娜,您看到了,我們的狀態(tài)很不好,不知道你們?nèi)ツ模唤橐獾脑?,讓我們搭個伙,好嗎?”阿娜伸出手和老女人握了個手,臉色潮紅道。
“我叫諾瑪,我們剛才帕斯德堡逃難過來,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去哪好,你們有什么好的建議嗎?”諾瑪聳聳肩道。
“什么?前幾天在電視里看到,軍方在帕斯德堡建立了幸存者基地啊?!笨夏崴汲泽@道。
“我們也是聽了收音機里的通知,讓幸存者去帕斯德堡避難,在那里有足夠的食物和武器保護。等我們到了帕斯德堡后,看到的卻是喪尸,那里已經(jīng)淪陷了?!敝Z瑪語氣輕松地道。
“帕斯德堡已經(jīng)淪陷了?我要過去,我的兄弟還在哪里?!辈闋査罐D(zhuǎn)身就要走。
虛空,一把拉住他,“別這樣,你現(xiàn)在過去已經(jīng)晚了,帕斯德堡既然已經(jīng)淪陷,你過去于事無補?!?br/>
“是的,帕斯德堡所有的幸存者都在我這車上,你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路易斯,是我在教堂里救出來的。后面車柜里還有幾個幸存者?!敝Z瑪吐了個煙圈,對查爾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