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程雨凝,莫寒忽然轉(zhuǎn)過身,看著臉上陰沉的像是雨云的陳芳菲,暴虐的殺氣撲面而來,不解的說道:“怎么了?這都不行?”
陳芳菲依舊是那個表情,按捺到極點的動作,莫寒機智的扛著程雨凝轉(zhuǎn)身就走,把她送到樓上。
草,程家怎么每個人都把程雨凝當(dāng)成必須吃奶才能活的嬰兒,怪不得她死也要出來外面住。
莫寒走后,陳芳菲臉上想殺人的表情漸漸趨于平靜,慢慢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最后笑容越來越大。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的限制,他一定會放聲大笑。
程雨凝的房間,布置的很符合一個女性的審美,實在是太符合了,莫寒有些受不了,把她往床上一扔就直接出來了。
真不敢相信平時蠻橫要強的程大小姐,房間里竟然能堆滿粉色的布娃娃,各種齊人高的玩具熊。
操,莫寒打了打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感覺進去一次渾身都被染上了女性細胞。
陳芳菲還站在在莫寒房間里,正兩手環(huán)胸看著窗外的夜色,在莫寒看來漆黑一片的夜晚,他就能看到萬千生靈。
土壤里的昆蟲在奮力擠開阻擋物,樹枝在空氣里搖曳,已經(jīng)睡著的看門狗呼出的熱氣,甚至是圍著路燈不斷飛舞的小蟲的翅膀。
這些東西,他都能看得見聽得見。
傾聽萬物之聲。
直到莫寒已經(jīng)走到他身后的時候,陳芳菲才從專心致志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莫寒原本想拍他一下,這下更是省事了,免得被他扣上一個偷襲的帽子,然后修理他一頓。
他可沒有自大到能在這尊閻王面前進退有余的信心。
“怎么,難道你想給我來一次徹夜長談?”莫寒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擺明了是要攆客。
“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沒辦法讓人對你放心,為了大小姐的安全,最近一段時間,我會是你們兩個的守護者?!?br/> 陳芳菲轉(zhuǎn)過身,不緊不慢的說道,見莫寒臉上馬上變得便秘一樣的表情,陳芳菲笑著解釋道:“原本是想等你醒過來,我領(lǐng)著你去要一個說法,再不濟也得把身上的毒解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莫寒眼里露出熠熠生輝的光彩,自動忽略了最后一句話。
“不過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不去了?!?br/> “要是沒事的話,自己找個房間睡吧,我要睡覺了?!蹦豢蜌獾内s人,不理陳芳菲又變得很難看的神色,躺倒床上蒙著頭睡了起來。
反正他一個大高手不會跟這個晚輩過不去,再說他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呢。
陳芳菲冷哼一聲,兩只手垂了下來,身形像被風(fēng)吹歪的柳枝,一拂一正之間消失不見,直到很久之后,莫寒掀起被子滿臉惱怒的準備罵他,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了人影。
第二天,周一,程雨凝養(yǎng)成的生物鐘已經(jīng)準確的把她叫醒,聽到樓上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莫寒也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薄薄的被子在空中旋轉(zhuǎn)7200度,輕飄飄落到了角落里,莫寒兩只眼睛里滿是血絲,看起來很嚇人。
窗簾還開著。
昨天晚上他奮戰(zhàn)了一宿,努力的運轉(zhuǎn)《天地霸氣訣》,黃階卷他已經(jīng)背的滾瓜爛熟,自然流暢無比。
淡淡的,但是不竭的天地靈氣從周身百穴進入身體里面,在經(jīng)脈里隨著法決運轉(zhuǎn),原本粗糙暴躁的天地靈氣被降服成溫順的綿羊,清澈的像泉水。
丹田里面超過半數(shù)的靈氣席卷著那只蜘蛛,“岐黃之術(shù)”帶子也在不停的消耗著她的生命,還有他這個修真者強大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