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已經(jīng)脫去了染血的外套和襯衣,赤裸著上身坐在沙發(fā)上,手里還握著一杯紅酒。透明晶瑩的酒杯里被搖晃著些許紅色酒液,借酒消愁愁更愁。
看著男人這副樣子,夏云初忽然覺得他有什么煩心事。抿了抿嘴最后還是沒說話。
厲炎夜瞟了夏云初一眼,并不回答她的問題,接著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聲音淡漠地笑道:“舍得上來了?還以為你又有本事想逃?!?br/> 其實夏云初內(nèi)心深處還是挺擔心厲炎夜的傷的,畢竟他救了自己一命。這跟他的輕薄是兩碼事,本不該混為一談,可是當看到他的時候,夏云初還是忍不住生氣。
夏云初一瞪,看見男人微垂的睫毛,為什么他出去一趟之后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呢?好像裝了滿腔的心事回來。她暗暗嘆了一口氣,最終沒跟厲炎夜抬杠。乖巧地走過去。
夏云初小心地掀開他肩膀的紗布,微微皺眉,這男人到底去干嘛了?傷口才處理好,又裂開了,深紅的血讓人觸目驚心。
因為時間久了,那血早已將紗布連住了肉,夏云初下手撕開的時候都覺得疼。厲炎夜卻毫無反應,仿佛身體已經(jīng)不是他的一樣。
“厲炎夜……”夏云初皺眉想讓他如果覺得疼就別憋著,她不會取笑他的。
卻被男人一個有力的臂膀摟住腰,一下子半倒在他懷里,“夏云初,會喝酒嗎?你這樣的千金小姐,應該會的吧?”
夏云初不敢大力掙扎,他的傷口就在隔壁,怕血流得更嚴重。只是柔聲斥道:“厲炎夜,你安分點,先讓我?guī)湍闾幚砗脗冢蝗话l(fā)炎了可有的你受的!”
“呵,這種小傷,不礙事,以前更嚴重的多的去了?!眳栄滓沟恼Z氣平淡得像是在說家常便飯一樣。
夏云初瞬間無語,不過心里不由在想:看來這s市經(jīng)濟圈龍頭老大也不好當啊,肯定有過很多人暗殺或者面對各種兇險的事情,畢竟人性這種東西真的太黑暗了。
厲炎夜忽然將頭埋在夏云初的柔軟之間,夏云初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她不敢隨便亂動,萬一不小心按了可怕的開關(guān),某男化成為禽獸就不好了。還有一個原因……夏云初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不忍心推開他……
兩人安安靜靜地宣泄著壓抑良久的悲涼情懷,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做到的事,同時也是我們活著需要解決的苦難。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厲炎夜大力地將夏云初不盈一握的腰肢摟緊,兩人的距離更加是貼的天衣無縫。夏云初都能感覺到他挺直的鼻梁正杵在她的兩峰之間……
但是厲炎夜此時太過溫順了,就好像一只受傷的小獸,乖乖地匍匐在母親懷里尋求安慰。夏云初忘了,獸始終是獸,要是獸性大發(fā)起來,自己可能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厲炎夜還在用力地摟著夏云初,有力的雙臂逼得她呼吸困難。
果然差不多一分鐘后,男人的動作開始不安分起來:他的頭不停在她的胸上拱著,不知是在尋求更多安慰,還是在借機輕薄她……
有了前車之鑒,夏云初不得不往那方面想,這個男人的技術(shù)實在是嫻熟又高明。女人如此敏感的地方被成年男子用這種方式對待,不讓人想歪才是怪事??!
“厲,厲炎夜,我先幫你把傷口處理好……”夏云初只能暗示性地讓他移開有著黑亮頭發(fā)的頭顱。
霸占她的柔軟的男人終于舍得放開她,夏云初此時的臉早已像蒸熟的蝦,紅撲撲的,俏麗可愛。
厲炎夜的眼色一沉,有一瞬間想撲倒這個女人的沖動。
不過女人在他傷口處包扎得輕柔動作和那認真的神情,讓他舍不得打斷她。
因為看著王醫(yī)生包扎,自己以前在俞家的時候經(jīng)常會受傷,所以技術(shù)還算熟練。清創(chuàng)完畢之后就用急救箱里,拿出了新的創(chuàng)可貼和紗布給他貼上和包扎。
最后打了一個蝴蝶結(jié),厲炎夜嫌棄地看了一眼,但是還是沒說什么。
“好了,以后別這么魯莽了,做什么事都要思考清楚。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愛惜,沒人會替你愛惜的?!毕脑瞥醪挥傻脟Z叨了幾句,這傷口明顯是厲炎夜用力過猛才又崩裂的。
厲炎夜聽了卻是一愣,似乎很多年都沒人這樣關(guān)心過自己了。他眸色漸漸染上不知名的情韻,喉嚨發(fā)緊,想起剛剛女人胸前柔軟的觸感,下體一陣緊繃。
夏云初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忽然一個抬頭,正好撞進了厲炎夜那雙幽眸里,心里如同萬頭小鹿亂撞。
“我,我先去給你打個熱水過來擦身……”說完就急忙沖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