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年大病未愈,臉色蒼白的仿佛沒有一絲血色,*的病號服下空蕩蕩的,然而氣勢卻沒有因為這般病弱容色而折損分毫,反而因他冰冷的眼神顯得更加攝人。
他淡漠的看了身體僵硬、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的梁靜書一眼,視線繼而轉(zhuǎn)向了鄭玉:“敢問二嬸,這位是哪家太太?”
竟是一副完全不屑于跟她說話的模樣。
梁靜書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五味雜陳的精彩極了!
鄭玉似笑非笑的看了梁靜書一眼,言語間也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親熱:“這位是沈氏集團沈總的太太,后面這位是沈總的千金,你之前昏迷的時候,爸做主替你和沈氏千金訂了婚,怎么?你竟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件事?”
鄭玉的語氣中滿是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
她感覺應(yīng)該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和沈氏集團訂婚的這個消息是老爺子親自確定的,言語間對這姑娘還挺滿意,但是她今天打聽到江祁年被轉(zhuǎn)到哪家醫(yī)院想過來探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梁靜書兩母女被阻攔在外……
她原本以為是哪家人不滿被沈氏這個小門小戶的撿了便宜,所以才暗中插手教訓(xùn),于是就順手幫了她們一把,并把人也帶了過來。
結(jié)果到這里竟然又看到一個漂亮姑娘,江祁年說她才是未婚妻,言語間還對她頗有維護?
這個發(fā)展越來越有趣了?。?br/>
她和岑太太滿是深意的對視了一眼,卻是什么話都沒說,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
……
而江祁年聽到鄭玉的話后,卻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一樣,轉(zhuǎn)頭重新看向梁靜書,意味深長的道:“哦,原來我的未婚妻是沈氏千金……”
他特意在沈氏千金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梁靜書頓時身體一僵,臉上的表情仿佛都扭曲了一瞬。
此時,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沈魚肯定已經(jīng)跟江祁年說了什么!
想到這里,梁靜書心中的不安感愈發(fā)強烈,不禁后退了幾步,竟有些想現(xiàn)在就離開的沖動。
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掌控,她得回去好好考慮補救方法。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見江祁年的目光忽然一轉(zhuǎn),落在了一直沒沒說話,裝成柔弱小白花的沈幼安身上。
“沈太太看起來和我未婚妻很熟悉……”江祁年的神情漫不經(jīng)心,透著一股矜貴的味道:“那邊的……沈小姐,既然我的未婚妻之前是住在你家里,你媽媽還要拿三十萬幫助她的學(xué)業(yè),那你肯定認識她了。”
說著,他的眼神霎時變得無比幽深:“不準備跟我的未婚妻打聲招呼嗎?”
站在眾人身后一臉無辜的沈幼安霎時愣住了,看著面無表情的坐在江祁年身邊的沈魚,似是有些慌張的猛地垂下了頭,垂在雙側(cè)的手卻握成了拳頭,用力到指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
沈魚……
又是沈魚!
每次都是這個女人!
沈魚大概猜出了江祁年葫蘆里要賣什么藥了,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安心的坐在原處,看著江祁年替她把場子找回來!
江祁年冷冷的看著垂著頭不吭聲的沈幼安,眼神在剎那間變得無比森寒:“沈小姐,我在跟你說話!”
沈幼安頓時嚇得身體一抖,梁靜書忍不住了,上前低聲道:“祁年,阿姨這邊……”
“來人!”
江祁年根本不聽她說話,忽然朗聲叫了一聲,下一秒,兩個身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直接推開了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