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男漢語雖然不好,但能聽懂吳冰的最后一句話,立馬哈哈大笑起來,操著蹩腳的漢語說道:“你滴很好,去多休息,洗個澡,晚上我來接你。”
“謝太君!”
“我們走,道木君,派人保護這位美麗的女士,晚上過來接她。”
“嗨!”
佐藤男又摸了摸吳冰的手,然后依依不舍的起身離開了。
道木君立馬對著旁邊的鬼子說了一大堆日語,也緊隨而去。
佐藤男離開后,并不是所有鬼子都走了,前后門都被兩鬼子看著,連所有的窗戶下都有鬼子巡邏。
這哪里是保護?明顯就是怕吳冰逃走,給軟禁起來了。
“吳冰,怎么辦?。磕阃砩先タ隙娥W,要不咱們跑吧?”老板已經(jīng)面無血色,急的來回踱步,雙手一個勁兒的搓著。
“逃?現(xiàn)在咱們這已經(jīng)被圍的水泄不通,怎么逃?”吳冰已經(jīng)取下了頭套,坐在卸妝臺前點了根煙,翹著腿抽了起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鬼子竟然會看上他!現(xiàn)在好了,解釋都不能解釋,只能想辦法逃走。
老板跑到窗邊,偷偷的往下面看了看,然后關(guān)上窗戶,走到吳冰旁邊,小聲說道:“咱們后廚有個地道,可以通到城西的一棟舊宅子,要不咱們現(xiàn)在帶上錢逃吧?!?br/> “地道?我怎么不知道咱們這又地道?”吳冰一愣。
他在這里唱曲唱了五六年了,從來沒聽說老板提過地道的事兒,真不愧人送外號的劉一手。
“很久之前就挖的了,就是防備出事的時候用的。”老板干笑著解釋道。
“那酒樓怎么辦?你不要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管酒樓干嘛?早晚都會被鬼子搶走的。再說了,就算這個酒樓值千萬,那也沒有我的命值錢。
好了,你趕緊卸妝吧,一會兒收拾好東西,我?guī)汶x開?!闭f完,老板就先離開了。
吳冰默默的把剩下的半根煙抽完,轉(zhuǎn)身拿起桌子上的毛筆,開始在臉上畫了起來。
十分鐘后,一個花旦臉就變成了武生臉。
“唉?你怎么不卸妝?畫成武生干嘛?”
老板進來看到吳冰的臉,很是奇怪。
“沒啥,改個裝,在換個衣服,別人就認不出來了?!眳潜χ忉尩馈?br/> “你卸了妝不比現(xiàn)在強嗎?算了算了,你快點收拾,咱們馬上就走?!?br/> “好,我馬上換衣服?!?br/> 老板看著吳冰的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又離開了房間,準備再去帶著干糧,防止逃跑的路上沒有吃的。
………………
此時劉坤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荒宅之中。
本來想趁機逃走的地下黨婦女,在地道里壓根就沒機會跑,劉坤是緊緊的跟著,一步都不落下。
“這里已經(jīng)廢棄了很久,鬼子應該不會來,暫時在這里落腳吧。”婦女拍掉了身上的土。
劉坤圍著圈子轉(zhuǎn)了幾圈,點點頭:“看來是荒廢了很久,大家伙兒先去把屋里收拾收拾,晚上在這里過夜?!?br/> “好嘞!”孫大虎第一個跑去找了個水桶打水去了。
其他人也趕緊各自找活干,只留下劉坤和地下黨婦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