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一身的原諒色,袍服款式極其保守過時,完全是原始審美。
奢華,艷麗,開放,才是現(xiàn)在人所追求的,特別是那些貴族或條件優(yōu)渥的婦人。
而且我還知道你們是為木精頭顱來的。
但克瑞斯并未說破,只是配合的展示了一下見到自然教派應(yīng)有的表情。
敬畏和緊張。
“你不用緊張?!爆斀鹫f,“你可以提出一件魔器作為交換,自然教派的收藏可是十分豐富的?!?br/> “自然教派,確實有我最想要的東西?!?br/> 比如木精,或更高級一點,精靈。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精靈一族是怎么回事,以及她們擁有永恒生命的秘密。
“需要什么,請說!”
“在我說之前,我還有一個猜測要確認(rèn)一下,希望兩位如實解答?!笨巳鹚拐f著走回了自己的柜臺,坐上了那張舊椅子。
“請說!”
“你們是不是在追蹤一位女士,戴著黑色的兜帽,紅黑相間的皮甲,她的手里提著一只布袋。”克瑞斯頓了頓。
瑪金和薩普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竟然主動提供了線索?
他們懷著期待的心情聽了下去。
“布袋里是一顆木精的頭顱,它被一把很鈍的刀割下,死的很不安詳,眼里溢滿了恐懼和不甘。”
瑪金從話里聽到了一絲敵意,就算是不怎么機靈的薩普,眼里的期待也變成了警惕。
“你見過它?”
瑪金剛開口,發(fā)現(xiàn)自己明知故問了。
“我覺得它有非常不錯的收藏價值,不過,我更看重它的藥用價值?!?br/> 克瑞斯背靠舊椅上,一只手搭在柜臺上,輕描淡寫的描述著。
用收藏價值和藥用價值來形容自然教派的圣物,這已經(jīng)不能用膽大妄為來形容了。
這是褻瀆!
而且他不以為意和盤托出的態(tài)度,是對自然教派的蔑視。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憑什么?他明明是個普通人類,身上沒有半點異能波動?,斀鹗仲M解。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怎么就主動招了,是不是?”克瑞斯饒有興趣的問。
“為什么?”薩普問。
“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這店的位置不好,一天到晚都沒幾個客人,所以我不得不做一些引流措施,比如,放出一些餌料。”
薩普覺得自己剛才的疑問得到了答案。
為什么店鋪內(nèi)魔力如此充沛,外面卻探查不到,偏偏能探查到生命能量的波動。
“生命能量的波動,是你放出來的?”
“在回答你的問題前,請容我先講個故事,這個故事叫:《贊比王的子嗣》。
在贊比王眾多的子嗣中,出現(xiàn)了兩位叛徒,他們勾結(jié)了邪惡的巫教,妄圖分別奪走贊比王的肉身和靈魂,結(jié)果他們失敗了,反叛者最終受到了審判,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贊比王原諒了他們,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瑪金薩普異口同聲的問道。
“贊比王是這么說的,‘因為你們是我兒啊’?!笨巳鹚箤W(xué)著當(dāng)事人的語氣,張開雙臂說。
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再次爬上兩人心頭,他們完全沒有理解這個故事想表達(dá)什么。
“故事最發(fā)人深省的話,通常是最后一句?!笨巳鹚固嵝训馈?br/> 瑪金似乎耗盡了耐心,直接問道:“是誰在支持你?”
顯然,在他眼里,一個普通人無法不可能如此瘋狂的。
“答案都在故事里,只是你們理解的不夠深刻,就像你們虔誠信奉的教條,不過是斷章取義的謊言……”
“住口!你膽敢褻瀆自然教派!”薩普打斷道。
“動手吧,怎么還不動手呢?”克瑞斯尋死一般的催促著對方。
他太想見識見識所謂的覺醒者了,足足憋了三年了。
盡管知道自己只是一位一星覺醒者,但他同樣知道自己是不同的。
天差地別。
被克瑞斯一刺激,薩普當(dāng)即出手。
“魔種寄生!”
他將早就想好的種刑祭出,一道墨綠色的種子射向克瑞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