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的比賽,艾爾文依舊起的很早,當(dāng)然,還是因?yàn)樽蛲韼缀鯖]怎么睡。萊梧幾個一晚上沒回來,艾爾文估計(jì)他們應(yīng)該是玩的很盡興的。
艾爾文隨便吃了點(diǎn),就到選手區(qū)域去看當(dāng)天的對陣表了?,F(xiàn)在只剩下十六名選手了,一天也就八場比賽。賽委會為了不讓觀眾們太早散場,把每場比賽的間隔留的很長。
他看了下,自己是倒數(shù)第二場了,預(yù)定是下午兩點(diǎn),松了口氣,感覺還可以回去小憩一會。他發(fā)現(xiàn)賽委會也是很有意思的,嵐姻的比賽被排在第一組,奧妮安的被排在最后一組。這下好多觀眾可以在賽場待上一整天了,畢竟這兩場都得看,是不?
艾爾文決定去看完嵐姻的比賽再回去睡覺,不知為何,昨晚之后,一想到嵐姻,那抹微笑總是在腦海里浮現(xiàn),總覺得有東西壓在心口,喘不上氣。
“看來還是不能多想啊?!卑瑺栁膿u著頭暗嘆。
“艾爾文?”一個嬌俏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
“公主殿下?”艾爾文驚喜道,“前幾天多虧了您的魔藥,不然命都沒了,我還一直沒機(jī)會和殿下說聲謝謝呢?!?br/>
“不妨事的,那魔藥嘛,本來就是用來救人用的。倒是你啊,那時空魔法動不動就能要了你自己的命,可得當(dāng)心點(diǎn)啊?!眾W妮安關(guān)切道。
“那次是真的怪我自己太逞強(qiáng),以后不會了?!卑瑺栁男χ忉尩馈?br/>
奧妮安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而又笑著問道:“嵐姻小姐的比賽要快開始了,你不去看嗎?”
“額。。。要去的。”艾爾文猶疑地答道,“我正準(zhǔn)備要進(jìn)去呢?!?br/>
他看著奧妮安似笑非笑的神色,一雙金瞳里流轉(zhuǎn)著調(diào)笑般的若有所指,不禁失了神。
奧妮安看他一臉的呆樣,掩著嘴笑起來?!澳潜阕甙?,我也想看看她的比賽呢。”
“難怪嵐姻要罵公主白發(fā)狐貍呢,這顛倒眾生的樣貌,攝人心魄起來真不是開玩笑的。”艾爾文心下感嘆。
其實(shí)艾爾文一直想問公主,為何那日要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飛身救他,按道理來講,他才見過公主一面,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不過終究他還是沒敢問出口。
公主和艾爾文一道出場,惹來不少目光。觀眾們見著了免不了又要竊竊私語一陣。
艾爾文看了一眼奧妮安,見她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似是完全不在乎流言會怎么說。連公主都不在意,艾爾文這么騷包的人,更加不會在意了。
艾爾文抬頭望了下天空,初陽直上,朝暉傾灑,看著已經(jīng)有些刺眼了。說來也怪,這次比賽天氣一直不錯,他心想著。
公主和艾爾文兩人才站定沒多久,嵐姻和她的對手也在入場了。
嵐姻上場的時候望了一眼選手看臺,看到艾爾文和公主站在一起,眼神掠過,波瀾不驚。
艾爾文看著場中的紅發(fā)身影,心下失落,那種胸口喘不上氣的感覺又來了。
奧妮安看著艾爾文面色有異樣,不禁問道:“你怎么了?面色忽然這么差?”
“沒事,沒事,勞煩殿下關(guān)心了,”艾爾文擺了擺手,苦笑道,“可能是昨天沒睡好?!?br/>
奧妮安看了一眼艾爾文,“你和她拌嘴了?”
“什么?誰?”艾爾文不解望著奧妮安。
“你說還能是誰?”奧妮安打趣道,“前幾日我可是看見,嵐姻姑娘見你受傷了,關(guān)切的很。你現(xiàn)在倒在這里裝糊涂了?”
艾爾文被她說的不好意思,“殿下,在您面前我哪敢裝糊涂啊?!?br/>
“那你快說,是不是同她吵架了?”奧妮安笑著追問道,一雙金瞳里滿是好奇,根本不打算放過艾爾文。
“沒有啊,昨天還好好的呢?!卑瑺栁臒o奈道。他這話一出口就后悔了,感覺自己跳進(jìn)了公主挖的坑里。
“噢。。。昨天還膩在一起啊?!眾W妮安看艾爾文老實(shí)回答,覺得有意思的很。
艾爾文不置可否,不敢再回答公主的問題了。
此時場中央的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然而說實(shí)話看點(diǎn)并不多,即便到了只剩十六名選手的階段,但是真的和嵐姻交手的人實(shí)在太少了。她對面這個武道選手,顯然不適應(yīng)嵐姻這種把高階魔法當(dāng)瞬發(fā)魔法用的選手,剛開場就吃了好幾道定身,降速的魔法,惹了一身的負(fù)面狀態(tài)。
武道選手近不了嵐姻周身,強(qiáng)化自身的武技又不停被嵐姻用高階魔法打斷,已經(jīng)深陷泥潭。就在這時嵐姻法杖一招,十幾道炎柱從天而降,瞬間把對手圍在了中間。那武道選手面露絕望的神色,本想著拼盡最后的體力來一次反擊的,如今直接被嵐姻的“炎天獄”給封鎖了。
按常理來說,嵐姻此時就可以收手了,等著執(zhí)事宣布比賽結(jié)果就行了。但是那十幾根炎柱卻滿是戾氣地向著中心急速聚攏。
賽場旁的幾位執(zhí)事嚇了一跳,連忙跳上臺區(qū)擋在武道選手面前,那呼嘯而至的炎柱在執(zhí)事們的魔法盾上卷了好久之后才消散。
這時才有執(zhí)事想起來宣布嵐姻獲勝。首場比賽就這么有驚無險(xiǎn)的結(jié)束了。艾爾文暗想換做是旁人這么做,估計(jì)賽委會又得介入調(diào)查是否有傷害對手的嫌疑了,有雷薩親王府這種背景,想來是沒人敢惹得。
嵐姻漠然轉(zhuǎn)身離場,沒再往看臺上看一眼。
艾爾文心下落寞,暗自思忖道“怎么過了一個晚上,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了?”他怔怔地望著那紅發(fā)倩影隱沒在選手通道的黑暗里。
“來,和我說說,你們到底怎么了?”公主此時又來打趣艾爾文,“我怎么看她怨氣重的很?”
艾爾文不禁扭過頭來仔細(xì)看著這位白發(fā)金瞳的公主,感覺對方對于自己與嵐姻之間的事十分感興趣。
公主被他這么肆無忌憚的盯著,竟然也不怪罪艾爾文失禮,反而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艾爾文。
艾爾文也不說話,從胸襟里掏出一樣物件,在公主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隨身帶著呀?”奧妮安瞪大眼睛看著他,臉頰上閃過一絲嫣紅。這物件不是他物,就是裝那春賴狐魔藥的壺形吊墜。
“不然呢?”艾爾文這話其實(shí)沒經(jīng)過大腦就說出來了,但是公主聽了就是另一番味道了。
“那嵐姻姑娘的魔藥瓶子呢,你也隨身帶著?”奧妮安笑著意味深長的問道。
“是啊。”艾爾文脫口而出道。
“你倒是來者不拒啊,回答的還挺瀟灑?!眾W妮安瞪了艾爾文一眼。
艾爾文看著公主神色一冷,這才發(fā)覺自己今天的腦子有點(diǎn)不在狀態(tài),肯定是因?yàn)樽蛲頉]睡好的原因,他這么想著。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因?yàn)殛P(guān)于嵐姻的種種攪的他心神不寧。
“殿下,您和嵐姻姑娘都不顧旁人的看法,傾力救我于生死,我又怎么能。。。”艾爾文無奈道。
奧妮安看他低頭不語,心下覺著好笑,“我逗你玩呢,看你緊張的樣兒?!?br/>
艾爾文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奧妮安。心里卻是感嘆公主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
“我可聽說雷薩親王府的這位嵐姻姑娘,心性可是高傲的很。一般人不可能入的了她的眼,你倒是和我說說,你是怎么勾搭上她的?”奧妮安眨著眼,笑望著他問道。
艾爾文這次更是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公主竟然問的這么直接。他定睛看了看奧妮安,這白發(fā)如雪,明眸皓齒的謫仙樣貌下,到底是隱藏著怎樣的靈魂啊?
見他遲疑不語,奧妮安臉上的神色更精彩了,“難不成是她勾搭的你?”
艾爾文看著奧妮安挑眉間的風(fēng)情,心神一滯,暗嘆“女人看女人還是準(zhǔn)啊,難怪嵐姻要罵她是白發(fā)狐貍呢?!?br/>
本來艾爾文是想解釋下的,但是昨晚摟過嵐姻之后,這事就沒法解釋了??偛缓迷僬f是普通朋友了,這樣他自己的良心上都過不去。
奧妮安見艾爾文躊躇不語,覺得逗弄眼前這人有意思的緊。
艾爾文感覺自己被公主拿了七寸,處處受制于人,虧他還以“情場老將”自居。他生怕公主不會放過自己,趕緊和公主告了辭,出場去了。
奧妮安看著艾爾文狼狽遁走的模樣,掩嘴輕笑起來。
艾爾文本想著出場來尋嵐姻的,但是根本沒見著她的身影,想來是在躲著自己。無奈之下,只得回帳篷睡大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