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李三的護衛(wèi)拱手回答道:“公子,我們四個是來辭行的。”
路峻聞言微微一楞,暗道:“莫非許家找上門來了?不可能,許家就算想為許鐸出氣,也絕不會挑這個時候,那樣整個許家都得死得不要不要的。”
他之所以敢出手教訓(xùn)許鐸,便是算準(zhǔn)了對方得忍下這口氣,否則以許家在陽昌的勢力,自己失去天策捕快的身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如今神捕在陽昌,雖然外人不知,但許陳兩家肯定知曉,許炳煌都跑去天策府請罪了,還哪敢在這個時候再生事端?
而且許鐸擅自定罪緝捕,本就逾規(guī)越矩在先,若再敢上門報復(fù),便是視神捕如無物,那狄神捕也會讓許家變成無物。
可除去許家報復(fù),路峻還真想不出其他原因來,便問道:“為何要離去?”
“我們剛剛看到公子練刀,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公子面前,連三腳貓都算不上,實在無顏充當(dāng)護衛(wèi),請公子準(zhǔn)允我們離開?!崩钊凉M臉愧色道。
聘請他們四個,本就是為了遮掩身份,如今真成了天策府棄捕,路峻也不需要他們來打掩護了,既然要走也由得他們。
路峻拒絕了護衛(wèi)們要退回的薪金——如今他也不差那幾百兩銀兩,將他們送走,自己收拾一番,出門向如意酒樓而去。
如意酒樓是天策府在陽昌的暗點,他要打聽董修武的信息,此處自然是首選。
進了陽昌酒樓,路峻要了間樓上的雅間,還不待他開口相問,店小二便搶先說了話。
“路公子,咱們也是老相識了,掌柜說了,你要是來吃飯,我們歡迎,但若是有其他的事,我可就無力相助了?!?br/> 路峻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兄臺,都說人走茶涼,可你這也太快了點吧?”
“公子,刺探天策府軍情是大罪,泄露府中機秘更是死罪,您啊,別為難自己,也別為難我,行不?”店小二說道。
“行行行,我就問一件事,你能說就說,說不了我就不問了?!?br/> 路峻不待店小二拒絕,便直接問道:“知事大人究竟是何罪?”
“這個不能說?!?br/> “那好,知事大人會面臨什么刑罰?”
“這可是第二個問題了?!?br/> “兄臺,知事與我有恩,你就幫幫忙吧?!?br/> “好吧,可是這個也不能說?!?br/> “那你有什么能說的,告訴我?!?br/> “你這是為難我……”
路峻見他未走,心中暗道有門,忙說道:“兄臺,知事為人如何,不用我多說,想來你也不想讓他出事,我雖然離開天策府了,但只要能救回他,哪怕丟了這條命我也甘心情愿。”
店小二沉吟片刻,長嘆一聲道:“好吧,我就擇能說的說與你聽,也算讓你安心吧?!?br/> “多謝!”路峻抱拳道。
“知事大人這次恐難脫身,不日便會被押送京城?!?br/> 路峻聞言大驚,董修武究竟犯了什么罪名,需要押送京城定罪?
“具體時間,我不能說,你要真想救他,必須在他離開陽昌之前,否則一切晚矣?!?br/> 店小二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路峻坐了許久,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握緊雙拳,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