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原本晴朗的天空如同落地的琉璃,無數(shù)裂紋布滿整個南方,四周的眾人都嚇得呆滯起來,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場景可謂末日一般。
有幾個手執(zhí)法杖的女子,輕輕低吟著,不一會兒,一個水門悄悄地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待施法結(jié)束,她一個后傾,便逃之夭夭。
伏爻見張郝沒有退讓也是又驚又喜,但強(qiáng)烈的戰(zhàn)斗欲望將理智與謹(jǐn)慎完全吞下后,他選擇了一個最不保險的做法:“他要擊殺這位用符的高手!”
伏爻身子一頓,雙手環(huán)繞著層層卦象,他要算出張郝的死辰,并將這八字改為今天,這是天夭發(fā)動的必要條件。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郝與伏爻都在博弈,都在等待一個契機(jī),將對方完全抹殺。
東安魁見劍刃向自己砸下,他也不含糊,身子一頓重新點亮星衍的天樞星,一道星光從空中彎折而下,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柄劍刃直接折斷。
他帶著淡黃的尾跡在地面快速移動,他想要在“漫天暴雨”下大之前離開此地。
對于伏爻來說,那兩人的方位已經(jīng)在電光火石間發(fā)生了變化。
[伏爻奇門:
這就是伏爻奇門的精妙之處,也同樣是它的弱點所在,一個大陣內(nèi)有兩個中宮,一個是固定不動的,另一個是以自己為中心,隨時變化的中宮,伏爻奇門所有招式都需要依仗這兩個中宮,在戰(zhàn)場上兩個中宮和敵人的位置決定著伏爻奇門的招式。]
伏爻手向前一伸:“震字,雷追!”
就在東安魁要離開的瞬間,一條白色閃電從他的西南方向打出,射向他的背后。
東安魁也察覺到來自背后的異樣,前行的身法陡然停止,邊轉(zhuǎn)身邊大吼道:
“吾以星靈為引,引星聚靈!”
“天璇、天璣,二位星君聽令!”
“金隕!”
“赦!”
兩道星光進(jìn)入他的身體,原本淡黃的劍芒驟然一震,化作金色星隕,為他擋下了這道雷擊。
“鐺!”
“滋啦!”
白色電光與星隕一接觸便發(fā)出一聲脆響,將星隕擊出一個小洞,白色閃電似乎還有穿過小洞繼續(xù)前行的趨勢。
東安魁見狀,雙手一開:
“金隕,散!”
一聲令下,金色星隕從中間一分為二,白色閃電也被分到兩端,還不斷地發(fā)出感電的聲音。
東安魁向后順勢一滾,倒在中宮陣外,顫抖地捧著自己手中發(fā)著白煙的星衍劍,他才明白,當(dāng)初湛蕭為什么不讓他這么一個后輩參與伏爻之亂。
“咔!”
南方天空破裂的紋路增加不少,終于有一塊天空支撐不住落了下來。
伏爻兩腳一蹬,帶著天卦紋路的裂片落入他的手中。
“張郝,你命數(shù)已盡,受死吧!”
伏爻大吼著,他雙手握住天空裂片向下飛快突去。
誰知,張郝淡淡一笑,背在身后的手向前一揮,無數(shù)竹葉靈符化作銀刃向他襲來。
伏爻冷哼一聲,環(huán)繞在他指尖的死辰陡然變大,無數(shù)銀刃打在死辰之上竟被全部吞噬,無法傷到伏爻絲毫。
就在天空裂片碰到張郝的瞬間,一張血紅色靈符從他胸口猛然飛出,符上流光溢彩,仿若天神下凡。
“以吾血為令,南天門天盾為吾差遣!”
“赦!”
剎那間,一柄巨大的金盾擋在張郝面前。
伏爻看著這柄大盾渾身一個激靈,想要收手,卻為時已晚。
天空裂片與金盾剛一接觸,便像雞蛋打石頭那樣支離破碎。待所有裂片破碎后,伏爻撞在金盾之上,死辰與金盾同時破裂,而他也被反沖力打飛出去。
伏爻想在空中穩(wěn)住身形,卻感到身邊起了一陣怪異的風(fēng)。
一個俊朗的聲音由遠(yuǎn)至近:
“給你寫首詩,是為你送行,別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