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昨晚你送來的那個紙人不見了,我以為是客人拿走了,沒想到半夜又出現(xiàn)在科室門口,我給你打電話,顯示關(guān)機,今天才聯(lián)系上你?!?br/> “抱歉,我手機昨晚壞了?!蔽腋狼傅?。
“你快把它拿走吧,”小護士看起來像是急于甩脫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那個紙人靠在墻角。
跟昨天相比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突然!
我一下看向它的眼睛,想起那個老板的話,忙問道:“誰給它畫的眼睛?”
小護士驚恐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昨晚它消失了一段時間,后來突然就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這樣了?!?br/> 我有點懷疑的看著她,問道:“會不會是誰惡作?。俊?br/> “不可能,”她立馬反駁,說完像是想起什么,偷偷打量了我一眼,又接著說:“不管怎么樣,你把它送回去吧,我給你下單?!?br/> 她說著拿出手機,不一會兒我就收到了一個指定單。
我點開一看,跑腿費200塊錢,這......
看在錢的份上,我也懶得再跟她在這里糾纏是不是有人惡作劇了。
走過去抱起紙人,對著站在一邊眼神有些躲閃的小護士點了點頭,就出了醫(yī)院大樓。
等我把紙人送回那間專賣喪葬用品的店鋪,老板一看到我抱著紙人,立馬走過來,問道:“怎么還給抱回來了?”
我把紙人放下,說道:“又有人給我下單,讓我把它給送回來?!?br/> 老板擺了擺手,說道:“這可不敢再收回來嘞,每個紙人一旦被使用過,就無法再次使用了,要把它燒了才可以?!?br/> 我看了看手上的紙人,疑惑道:“老板,你怎么知道這個紙人被用過了呢?”
老板指了指紙人的眼睛,說道:“你看,它的眼睛已經(jīng)被畫上了,證明已經(jīng)被使用了,我們只需要看一下它的后背,就能知道使用者是誰了。”
我聞言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只見老板伸手將紙人身上的衣服掀開,就看到其后背上寫著一個名字:李友德
名字下面是生辰八字。
我奇怪道:“李友德是誰?”
老板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認(rèn)識,看來只能把這個紙人拿去這個李友德的墳前燒掉才可以了,不然會出事的,這個人的信息應(yīng)該可以問一問醫(yī)院那邊?!?br/> 我想了想,拿出手機給那個小護士打了個電話過去。
她接起來之后我說:“你們醫(yī)院是不是有個叫李友德的死亡患者?”
小護士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是的,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我不是很了解?!?br/> 我問道:“那你們有沒有他家屬的聯(lián)系方式?”
小護士急急說了一句“不知道”然后就掛斷了電話,我有點無語,只好看向老板。
老板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我可以先幫你把訂單簽了,不過之后這個紙人會怎么樣,我就不知道了?!?br/> 我雖然有些奇怪他的話,但是還是心里一喜,讓他給我點了簽收。
然后就離開了。
又是接了一天的單,晚上回到別墅,我又累又滿足,躺在床上看著手機里的錢,我終于笑了一下,沒了王綰這個時時刻刻惦記著自己存款的鬼,我安心了許多。
凌晨我正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我從枕邊摸出手機也沒有看清是誰,就接起電話,問道:“誰?。空垎柺裁词??”
對方說道:“唐杰,我是詹雪,就是今天那個護士,能不能麻煩你再來一次醫(yī)院。”
她的聲音很迫切,似乎是遇見了什么驚恐的事情,聲音顫抖。
我正睡得香,被打擾了瞌睡,心里有些不耐煩道:“你不說什么事,我怎么來?”
她頓了頓,說道:“你不來我就投訴你?!比缓缶蛼炝穗娫?。
我無語半晌,在這個顧客是上帝的年代,一個投訴都可能讓人丟了工作。
起來拿起衣服穿上,然后穿上鞋子,我出門打了個車,直接朝著醫(yī)院去了。
沒多久我就到了醫(yī)院,那個小護士正在護士站前,她看見我,連忙跑出來,說道:“你終于來了,能不能麻煩你,再把那個紙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