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里靈光一閃,頓時想起來,當時詹雪叫我去救她,我就有從電話里聽過這個聲音。
連忙說道:“當時這個護士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從電話里聽到過他的敲門聲,不知道這個算不算?!?br/> 柳詩妍低頭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你剛剛在電話里說過,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死前都是聽到過這個聲音,開門之后才死掉的對嗎?”
“難道說,”我恍然大悟,“我當時在跟詹雪打電話,從電話里聽到了敲門聲,所以,我也因為這個符合了他必殺的條件,對嗎?”
柳詩妍點了下頭,驚訝地說道:“怪不得命戒會選擇你,看來你果然有不同之處。”
我被她說的有點不好意思。
“既然它是通過聲音來鎖定目標的,那咱們把耳朵堵上,應該就能避開這一點了?!绷婂f道。
“好,”我應了一聲,在身上一陣翻找,卻什么也沒有找到。
反倒是旁邊的詹雪從兜里翻出一包紙巾,撕成小條,遞過來給我和柳詩妍。
我們把耳朵堵上,發(fā)現(xiàn)并不能阻擋全部聲音。
依然能聽得見越來越急促的“咚,咚咚”的聲音。
詹雪忙道:“用口水把紙巾沾濕?!?br/> 這個時候她的專業(yè)知識倒是顯得有那么點用了。
我們重新堵上耳朵。
柳詩妍看我們準備好,上前一把拉開了門。
然后背靠在墻上,我和詹雪也有樣學樣地靠在墻上。
隨著一聲輕響,我們三個緊緊站在一起。
一個老人緩緩走進門內,跟我們緊緊擦身而過。
如此近距離,我甚至能夠看清他身上的尸斑,猶如剛剛死去不久的尸體一樣。
但是我知道,他已經(jīng)死去很多年了。
我身邊的詹雪整個人緊緊靠在我身上,一只手抓著我的胳膊,力氣之大,掐得我疼痛難忍。
我想了想,也伸手拉住柳詩妍。
她的手掌溫厚粗糙,讓我有種安心的感覺。
她也沒有拒絕我拉她,而是微微轉頭沖著我和詹雪比了個“噓”的手勢。
我和詹雪同時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人在死亡面前所能發(fā)出的潛能是巨大的。
我以為詹雪會跟前幾次一樣尖叫哭泣,沒想到她竟然能忍住。
那老人從門口進來,第一個經(jīng)過的是柳詩妍。
我手心不停冒汗,兩耳不再是寂靜,而是一陣嗡鳴聲。
不但是我,我身邊的柳詩妍手心汗水更多,本來干燥溫暖的手此時全部濕潤。
我準備著,要是這個李友德對柳詩妍出手,我一定要撲上去幫忙。
隨著李友德的逼近,除了能看見他身上的尸斑外,我還發(fā)現(xiàn),他的周身圍繞著一圈霧蒙蒙的東西。
整個尸體看起來冰冷陰寒,膚色青黑。
行走間動作僵硬。
一步、兩步、三步......
柳詩妍猜得沒錯,李友德確實是靠敲門聲來鎖定對象。
此時我們聽不到他的聲音,他便猶如見不到一般從我們面前慢慢走過去,消失在黑暗中。
正在這時,柳詩妍一把拉住我奔向門外。
從門口一出來,我頓時愣住了。
原來我之前跟詹雪在里面跑來跑去,后來又跟著柳詩妍走了那么遠的路,折騰了一夜,我們卻都一直在原來的那個辦公室里。
出了辦公室之后,我回過頭看回去,辦公室里面一切如常,連同剛剛被柳詩妍拆掉的門都完好如初。
“終于逃過一劫了?!蔽腋袊@了一句。
柳詩妍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果真的像你說的,聽到過敲門聲就會被找上門來的話,這件事就還沒有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