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幾大錯覺——我能戒賭,我能戒煙,我能戒色,我能戒毒,我能翻盤。
關(guān)鍵是,口口聲聲喊著戒色的老哥們大多在看戒色吧,口口聲聲要戒賭的老哥們也大多在戒賭吧里無盡沉淪。
所以自以為自己能夠翻盤的完顏宗瀚很快就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真·大炸逼。
趙·穿越者·桓從來就不心疼錢,因為現(xiàn)在花的一千多萬錢都是趙吉翔跑路之時留在封樁庫里的,這些錢在名義上是不存在的。
更重要的是,錢沒了還可以再掙,命沒了,趙桓也沒有把握是否會再穿越一次。
如果不能再穿一次,那死了可就是真死了,趙桓不愿意賭。
盡管趙桓并不是多么怕死,畢竟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可是能好好的活著,能好好的見識見識大宋的風(fēng)土人情,能好好的折騰折騰,順便把姓完的徹底弄成小完子,又有誰愿意直接去死?
反正趙桓不愿意。
所以從汴京出發(fā)之前,趙桓就命人備下了大量的掌心雷,就連進軍之時,趙桓都是讓那些工匠在車上休息,等到安營扎寨的時候再趁機制作掌心雷之類的好東西。
如果不是現(xiàn)在沒有攻城的必要,趙桓都想把投石機弄出來,然后再配和炸藥包這種好東西,讓姓完的好好嘗一嘗什么叫做全方位火力覆蓋。
當(dāng)然,現(xiàn)在完顏宗瀚就已經(jīng)見識到了什么叫做欽宗版彈藥量。
熱氣球上的掌心雷和箭矢用完了,只需要一個旗語,下面守著的一群士卒就會驅(qū)使牛、馬甚至于騾子來拉動絞盤,待熱氣球降下來之后便立即往吊筐里面搬運掌心雷和箭矢。
大楯車就更方便了,往往在里面的掌心雷和箭矢用完之前,車陣里面的士卒就會打開一塊檔板,讓負責(zé)后勤的士卒把掌心雷和箭矢補充過去。
總之,能用錢解決的問題,趙桓向來不會拿人去填,能炸姓完的一臉,趙桓就絕對不會操刀子砍人。
“正所謂有理不在聲高,無理寸步難行?!?br/> 趙桓瞧著對面已經(jīng)人仰馬翻,徹底亂成一團的簽軍笑道:“你看,讓掌心雷跟他們說話,比咱們聲嘶力竭的喊幾嗓子可有用多了。
畢竟咱們都是文明人,文明人就要用文明的方式來碾壓野蠻,不能跟野蠻人一樣光想著操刀子砍人?!?br/> ???
種師道一臉懵逼的瞧了瞧轟隆隆作響的掌心雷,又仔細聽了聽幾乎被爆炸聲徹底掩蓋住的箭矢破空聲,整個人都開始懷疑人生——
現(xiàn)在是誰的聲音更高一些?
趙桓卻又接著道:“所以說,正義就在八牛弩的射程之內(nèi),真理就在掌心雷的爆炸范圍,古人誠不我欺!”
這個古人是誰?
種師道心中的疑惑更多,明明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明明感覺官家的這些話純屬胡扯,可是種師道又不敢直接跟官家說你在扯蛋。
然后趙桓就很高興。
你看,自己的理論,連種師道這種沙場老將都不反對,這說明了什么?
這說明了朕是正確的??!
既然朕是正確的,那趙吉翔就是錯誤的,非黑即白。
……
簽軍很快就開始了崩潰。
在后世的熱兵器時代,作戰(zhàn)部隊在減員過半的情況下通常會被視為喪失戰(zhàn)斗力,而在冷兵器時代,很多軍隊在面臨著傷亡數(shù)量達到百分之十的時候,其作戰(zhàn)意志就會動搖,繼而形成潰敗。
并不是只有死亡才叫傷亡,受傷同樣也會減員,甚至死者的慘狀和傷兵的哀嚎,會對其余士卒的士氣形成致命的打擊。
而簽軍幾乎在第一輪進攻的時候,傷亡就達到了十分之一甚至更多——
神臂弓是能把人串成糖葫蘆的大殺器,而八牛弩這種大殺器沒辦法把人串成串,而是會在徹底失去動能之前把所有擋在面前的人全部斷成兩截,屬于那種真正的挨著就死,擦著就傷。
掌心雷這種一炸就是一大片的大范圍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就更過份了。
盡管掌心雷的爆炸力度在趙桓看來也就是那么回事兒,可是在冷兵器時代,這種靠著破片能大范圍傷人的東西甚至比八牛弩這種一殺就是一條直線的武器更令人膽寒。
更別說簽軍的成分本來就很復(fù)雜,大量為了借著金兵的名頭好大肆劫掠而加入簽軍的宋人強梁本身就談不上什么作戰(zhàn)意志的問題,現(xiàn)在被掌心雷這么一炸,再加上趙桓這個皇帝親征的名頭,這些人幾乎在一開始出現(xiàn)傷亡之后就開始了潰散。
而隨著這些人的潰散,其余那些準備拼一把的,由遼人乃至于金人組成簽軍也開始跟著潰散,繼而演變成了所有簽軍的大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