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的瞳孔如貓般縮??!
她推開蕭弈,捂住嘴迅速后退,“你你你——”
蕭弈面無表情,“自家哥哥,害什么臊?宋世寧不也曾親過你?”
南寶衣懵懂。
宋世寧確實(shí)親過她,但只是親她臉蛋,并不曾像他這般……
前世今生,她還是第一次被男子親吻嘴唇呢。
她的臉頰漸漸透出桃花浮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可是,可是這終究是不妥的……”
蕭弈面色淡漠。
他也知道不妥。
但是看著她小嘴叭叭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地想親她。
他按捺下煩躁的情緒,還要去抱小姑娘,她卻害怕地躲開。
南寶衣揪著衣袖,緊張地垂著眼睫毛,“我,我自己走……”
“你在桃花林時(shí)絆了一跤,走路,會疼?!笔掁某谅?。
南寶衣蹲下去,認(rèn)真地撩開裙裾。
白嫩的膝蓋青紫一片。
她笑著仰起頭:“二哥哥瞧,并沒有破皮呢,不疼的?!?br/> 她很懂事,可蕭弈的心卻彌漫開針扎似的刺痛。
說不清楚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他更希望南寶衣不要這么懂事。
她才十二歲,她應(yīng)該像從前那樣?jì)尚U任性的。
默了半晌,他朝她伸出手,“我牽你下山?!?br/> 牽著比抱著,更能讓南寶衣接受一點(diǎn)。
她整理好裙裾,認(rèn)真地將手放在少年的掌心。
蕭弈垂眸。
她的小手白嫩綿軟,因?yàn)閻勖溃€在指尖涂了淡粉朱蔻。
那根纖細(xì)的小手指總是嬌氣翹起,令他莫名心癢。
還令他生出一種,親吻她指尖的沖動。
他按捺住欲望,不動聲色地牽住她的小手。
兩人繼續(xù)朝山下走。
南寶衣染了風(fēng)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蕭弈看她一眼,冷淡道:“我要去泡溫泉,你與我一道?!?br/> “我也正有此意呢?!蹦蠈氁虏皇娣夭淞瞬浔羌?,“剛剛來得匆忙,未曾帶一件襖子……”
兩人漸漸走遠(yuǎn)。
臺階旁的松柏后面,走出一個咬牙切齒的少女。
正是夏晴晴。
她盯著遠(yuǎn)去的兩道背影,狠狠跺了跺腳,“南寶衣真可惡,竟然在蕭公子面前說我又刁又壞!”
“我這妹妹就是這么惡毒,偏偏祖母寵她寵得無法無天,什么都聽她的?!蹦想俑鰜?,“晴晴姐,我看你這門婚事,怕是成不了了。”
夏晴晴面目扭曲:“我不甘心!”
南胭輕聲:“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什么主意?”
“如今正是四月,過不了多久,春蠶就該吐絲結(jié)繭。南府種植著萬畝桑田,如果桑樹在這當(dāng)口出了問題,那么他們今年豢養(yǎng)的春蠶就沒有桑葉可以食用。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上百萬條春蠶被活活餓死,自然就無法結(jié)繭供他們織造蜀錦,損失巨大呢?!?br/> 夏晴晴不解:“這與我的婚事有什么關(guān)系?”
南胭笑著挽住她的手,“晴晴姐,你們家同樣是蜀錦大商,名下桑田數(shù)不勝數(shù)。只要你們在南府的危難關(guān)頭提出幫忙,那么你和蕭弈的婚事……”
夏晴晴恍然大悟。
南府大難當(dāng)頭,只要她以桑葉相要挾,何愁婚事不成?
她又遲疑:“可是,如何才能讓他們家桑田出問題?那可是好幾萬畝呢。”